赵载宁浑身戾气,难以抑制。
他从前也没到想过,接近虞知月,最后会变成一把把捅向他的利刃。
也是一次次割裂他和虞渺的利刃。
“长公主,臣心中只有虞渺,此生也只会有她一位夫人。您也不必为了出气来威胁赐婚,毕竟,您将我贬低得越差,不就是也在贬低虞渺的过往?”
懿贤目光幽幽,没想到赵载宁如今居然缠着虞渺不放了。
若虞渺能将赵载宁收为己用,也不失为一把好刀。只是,不知她这位女儿,究竟如何看待权势。
裴行昭冷笑道:“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,你如何待虞知月,如何待虞渺,虞渺心底自有分晓,说再多漂亮话,也是无用。”
赵载宁不甘示弱,“呵,我说漂亮话尚且有用,有些人漂亮话都轮不上说的时候。”
“赵载宁,你休要去纠缠虞渺!”裴行昭站起身,怒目而视。
两人之间的战火一触即发,懿贤也懒得阻止。
“纠缠?她与我是夜夜同眠的关系,何来纠缠?反倒是你,纠缠有夫之妇,岂还要脸?”
果不其然,裴行昭还是稳不住气先动手了。
赵载宁心里门清,比他更懂朝堂规矩,他只躲避,未曾还手。
只是等虞渺出现的时候,裴行昭一拳砸在了赵载宁的右脸上。
见赵载宁唇角溢出鲜血,脆弱地抚着自己胸口时,裴行昭都没有反应过来,因为以他的功夫,本就不是赵载宁的对手,更何谈重伤他?
裴行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竟然是虞渺来了。
他顿时明白,赵载宁这是在演一出苦肉计。
真是好一杯陈年绿茶!
虞渺进殿时,就看到赵载宁被伤到,一脸忍痛,脸色苍白的样子,她下意识心里一紧,脚下提速,走到了他身边。
“你没事吧?要不要唤太医?”
赵载宁温和笑着,虚声道:“我没事,裴世子也没有用太大力,他不是故意伤到我的。”
虞渺有些生气,朝裴行昭道:“裴世子,这里是御书殿,是陛下的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,你无论如何,都不应该在这里动手。”
“不、不是!”裴行昭有苦难言,听到虞渺的话,幡然醒悟,刚刚就是赵载宁激他动手的!
“赵载宁你别装了行吗!你一个武将能被我重伤?”
赵载宁没有看他,只是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句,唇角的鲜血更多了。
虞渺虽然烦他,却也未曾见过赵载宁如此脆弱的模样,心里一下就着急了,急忙唤绿沉去叫太医,抚着他到一旁坐下。
见他唇角还在溢出鲜血,虞渺皱着眉,拿着帕子替他轻轻拭去。
裴行昭分明瞧见了赵载宁投来的得意目光,他险些气得头晕。早知道,他也装作被重伤,去虞渺面前卖惨了。
这一出戏,懿贤看得真切。
虞渺心里,恐怕还未彻底放下赵载宁。
李勤出来的时候,见到眼前的景象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陛下!”裴行昭立即上前行礼,想要他赐婚。
李勤抬起他的手臂,和声道:“虞渺就在这,你不如问她,愿不愿意为了名声,而与你赐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