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楼主,你还在这里和他们废什么话,不如统统抓了,也避免节外生枝。”司马策的话语之中充满了幸灾乐祸。
离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一言不发。
“我原本只以为离楼主是一时兴起救了文策这一回,可方才听二位的语气,似乎一早便相识。”司马笠顿了顿,话语之中与其说是疑问,不如说是确信。
闻言,阿箬抬起头,静静地盯着离忧,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司马策被这话噎住了,不敢吭声,可知其中必有隐情。
离忧环视了周围众人,嘴角又不禁扯出一丝笑意道:“你猜得不错,我确实很早以前,就与凉州有往来,我有我的立场,他们有他们的目的,只不过正好我们在某些点上有些契合而已,这件事情,不需要旁人插嘴。”
这话后半句是说给司马笠的,前半截却更像是离忧给阿箬的一个解释,但阿箬听闻这些,却始终有些不安。
“离公子说得倒是轻巧,只不知你这些所谓的契合,在帝都乃至大兴引起了多少纷争,你敢说,今日这般生灵涂炭之局面没有你的一份参与?”司马笠声声质问,“我手下夜麒麟,最善往来天下搜罗证据,前些日子,她向我飞鸽传书,告知了一些隐秘之事,我想,青箬是很有兴趣知道的。”
闻言,离忧的神情依旧冷冷的,他的嘴角比之方才似乎还更为平缓了些,倒是阿箬皱着眉头转过身去问:“想说便说,不必绕弯子。”
司马笠轻轻哼笑一句,还是轻松的语气,“好说!夜麒麟在帝都绮兰阁被烧的前一夜,悄悄潜入其中,捡出来不少秘密卷宗,其中还有一封书信,是诸葛家帝都府邸送到绮兰阁的。”
闻言,离忧心头咯噔一声,但他依旧保持着该有的镇静。他明明早已嘱咐过绮兰阁留守之人要速速将这些东西毁去,他虽未亲眼见到那场将绮兰阁烧得干干净净的大火是何形状,不过既是他下达的任务,逐凤楼中人又有哪一个敢不答应呢?
阿箬根本没有注意离忧的脸色,她只迅速追问司马笠,“那信上写着什么?”
“是一封问好的书信……”
仅此而已吗?
离忧听司马笠似乎没有下文,便缓缓开口道:“诸葛先生艺术高明,我早已拜他为师,写封信去诸葛府邸之中问安,府中人讲礼,给我回了一封。此乃人之常情,太子殿下也拿来作为怀疑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这些残留的书信虽有泄密的危险,不过每一封都是他亲自处理的,天下很少有人能看出其中端倪。
“离楼主说得不错,这信看上去着实一般,只是麾下那夜麒麟,可不是一般人,她有个师兄,叫风佐。”
闻言,离忧的脸色刷一下变了,这一幕恰被阿箬看见,故而她开始起了疑心。
“风佐是谁?”她问。
“风佐你都不知道?”答话的居然是司马策,可见那人确实大名鼎鼎,“风佐乃是当今世上最好的机甲师,这么说吧,什么奇技淫巧,经他一掌眼,定是暴露无遗。”
“住嘴!”离忧一声呵斥,才让司马策意识到自己失言。
“正好,找到书信那日风佐正在帝都采买,夜麒麟便请他帮忙,风佐把那信拿到水里浸了浸,原本的字迹忽然消失了,他又拿起笔将寻常墨汁往上一涂,便现了端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