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昏黄烛火下,不是很明显。
但苏越是谁。
过来人谁没年轻过。
“我是大夫。”苏越又道,“要了解自己的身体,正视自己的需求,一味地压制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景悦之脸色黑红交替,不再让苏越给他把脉了,羞赧道:“闭嘴!不许乱看!小心我挖你眼睛!”
威胁的话一套一套的。
可惜啊。
一件没实施。
苏越颇为无奈,“陛下,之前威胁我要挖我心肝脾肺肾,这次是挖我眼睛,下次你还要挖我哪?”
陛下别过脸去。
有点没面子。
灯火映照在他半张脸上,或明或暗,他身上披着黑金龙纹长袍,散开的长发垂在身前,威严卓然的气质里,此时此刻竟添了几分柔美。
放松状态下的帝王,威严犹在,只是面对十七时,他下意识收敛锋芒,会时不时露出脆弱的一面。
景悦之知道自己长得好。
但凡他示弱,除了缺心缺肺的,没几个人不会心疼他。
他少时就凭着脸,吃着冷宫女人们投喂的食物长大,他知道什么表情姿态,最能拿捏住人让其心软。
他也时常在十七面前故作姿态。
且屡试不爽。
他是一个矛盾的人。
他想在她眼里做一个脆弱的人,需要她时刻怜惜和保护,他也想在她眼里做一个强大的人,可以在她需要的时候,帮助她保护她。
他问:“十七,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女子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景悦之承认:“我病了。”
“病了?”
苏越又抓他手把脉,肯定道:“你啥病没有,生龙活虎着呢,你一没有受过情伤,二也没有阳痿。现在不喜欢女子,可能缘分还没到。”
不爱美人的帝王很少。
一发冲冠怒红颜的例子多了去了,现在这么淡定,大概是还没有开窍,开窍后指不定是个恋爱脑呢。
“我大概真的阳痿吧。”
景悦之没有觉得伤害到帝王自尊,或者他的自尊并不来自这里,所以对于是否能够雄风昂立毫不在意。
苏越也是第一次见这么自贬的孩子。
但身为大夫,她很确定,景悦之身体一点毛病也没有。
这火气正旺着。
哪来的误解。
“我小时候见过很多女子,穿着不同的衣服,各种各样的都有,有世家小姐,有才貌双全的闺秀,有勾栏瓦舍的娼妓,还有已成婚生子的半老徐娘……但凡有些许不同的女子,那个畜牲都虏来玩弄一番,明明都是女子,长得也差不多,只是身份、地位、年龄、经历不同,在那个畜牲眼里就觉得很新鲜,不管别人愿不愿意,都要啃两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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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那时还小,又不会说话,他做这样的事完全不避开我,我在边上看着,他甚至觉得很兴奋。”
苏越有点不适。
这景德还真是一个极品,她活这么久第一次见。
“这样的人是不是很恶心?”景悦之转过头来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