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懿登时傻在那里,娇嫩如花蕾般的身体,留下殷红指印。
「哭啊,喊啊!昨日的威风都哪里去了?」我看着她眼窝一点点蓄满泪水,轻笑着问。
戚懿咬紧嘴唇,「吕雉,我定不会放过你。」
「很好!我就怕你放过我。你堂堂戚夫人,趁大王在我宫中饮酒,竟衣不蔽体,且满身不可告人的印痕,若不闹得人尽皆知,本宫今晚岂不是徒劳?」
「你……你真是狠毒。」戚懿屈辱的泪水滚滚而落。
我冷笑,「这只是第一次,但愿也是最后一次。后宫是我的后宫,你若敢在此造次,休怪本宫容不下你!」
走出戚懿大门,吕媭咬牙切齿,「刘邦无情,你为他受尽磨难,他竟以你痛处讨这妖精欢心,真是天理难容!」
天理难容,刘邦不也活得好好的,且如日中天,风光无限?
我吕雉倒是一心向善,就连踩死一只蚂蚁都难过半天,可结果如何,还不是像只蝼蚁一样苟活?
昨日遭戚懿一番凌辱,我便彻底看清,这世上何来天理?若要生存,唯有争抢,若要尊严,唯有以血还血!
刘邦果然已拥着安泾沉沉睡去,我让安泾随着家人回去,非我诏,不要入宫。
翌日刘邦醒来,支吾几次,见我绝口不提安泾,也只能悻悻离去。
戚懿许是被我震慑,再不敢轻狂放肆,见了我规规矩矩,也不敢再与刘邦公然调情。
我本无心与她争宠,只求后半生安稳度日,看着一双儿女平安长大。她安分下来,我自然也不会无事生非。
刘邦三番五次与我暗示,说想喝那桃花酿,我都假装不解其意,敷衍了事。
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,三月之后,赵子儿来向我密报,说戚懿已有身孕,刘邦大喜,叫人严密封锁消息。
「若她真的顺利产下皇子,皇后与太子的地位岂不岌岌可危?」赵子儿为我忧心忡忡。
我岂不知她用意?当年她被戚懿所害失去孩儿,此时煽风点火,定是想借我的手加害戚懿胎儿。但我虽恨戚懿,却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,孩儿无罪,不该沦为牺牲品。
我只能再次求助朝中大臣。来年三月,刘邦在几百位将吏的一再推举下,接受大汉皇帝尊号,登基称帝。并改封我为皇后,王太子刘盈为太子。
没过多久,戚懿便产下皇子。赵子儿来说,她分娩之后,抱着孩儿嚎啕大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