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棋不让棋,让棋不为棋。”江逾白低眸将棋拣回来。
“学了不少东西啊,说起话来有模有样的。”
“闲来无事便去各地学堂,略有涉猎。”
“哦,略有涉猎那便应当知道媒妁之言、三书六礼、三媒六聘。”
江逾白捏着棋子的手一顿,抬眸看向他,眸光微亮,“您是同意了吗?”
“她能识好坏善恶,忠诚与否,既能将你带到家中,便是认定你了。从小到大,她要的,她喜欢的,经我所见,便没有不依她的。”
正如她十二岁要独自出去历练,即便再不放心,他也让她去了,他与妻子悄悄跟在她身后,看她跌跌撞撞成长。
等她真正能独当一面了,他们才真正放手,笑着与她说他们要去游山玩水,也不过是去除妖。
“多谢伯父。”
“你应当谢你自己,谢你自己足够出众。”
若是他品性恶劣,即便再如何相貌不凡,也不会出现在他眼前。
“那解决了林家,晚辈便请人来下聘。”
花轶行没说好也没说不好。
听到母女俩的脚步声,花轶行转头,换了一副笑脸。
“娘子,乖宝,饿了吧,带你们去乐仙楼用饭。”
“好啊,逾白也去吧。”
看了眼走在前面的爹娘,花青燃走到江逾白旁边,问:“我爹和你说了什么?”
“问了些话,你爹爹对你很好。”江逾白勾了勾她的手指,俯身在她耳旁,轻声笑道:“乖宝。”
花青燃耳朵尖微热,怎么他这么叫她和爹娘这么叫感觉完全不一样啊。
怪令人害羞的。
江逾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,行动上大胆的她,没想到会因为他叫了她一句小名而害羞。
花轶行察觉到后面落后了好几步的一人一妖,清了清嗓子,“咳,磨蹭什么呢?”
“来了。”花青燃顺着他勾着自己的手指握了回去,“走啦,江逾白。”
婺川民风还挺开放的,牵一下手倒也没有人说不行。
江逾白嘴角勾起,回握她的手。
花轶行凑到柳夙绮旁边,嘀咕道:“女大不中留啊。”
“乖宝像我。”柳夙绮推开他的头,笑道。
“也像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