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负责你的安全。”他沉着地说,与其说是一句肯定句。倒不如说是一个命令,一个宣告。
但她不想成为他的包袱,他是一双傲视昂藏,冷眺大地的自由苍鹰,不是吗?况且她并不似外界所定位的依人小鸟,永远需要钢铁般的臂膀护佑才得以成长茁壮。
她是东方玩月,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不受伤害。
“我——”她必须拒绝。
“你休想反对!”冷言专断地截住她未尽的言词,拂起她掩住无瑕脸庞的黑溜溜长发,惩罚似地以唇轻想着她柔软的耳垂。
东方玩月嘤喃一声,身子还是自动纳进他布满磁力的躯体,那么的天经地义。
真麻烦,又让他乱来了,她有丝丝甜蜜地在心头叹着。
他的魅力像能超越时空,无分时间地域,总令她推拒不得。
他有傲气,有冷毅,还有不欲人知的柔情。她欣赏他的傲,爱他的冷,沦入他的柔。麻烦,真的麻烦透了。他愈来愈频繁的柔情最令她不能心安的,偏偏那却是天底下的女孩子最容易遗失芳心的地方,她也不能例外,所以,麻烦哪……
算了,别胡思乱想。她纵情地贴上他宽敞的胸怀,在他停歇的片刻,主动地吻上他那有个性的唇,玉葱似的手指闲不下来地解开他束发的带子。
她像太放任理性了哦?唉,别管了,她早已止不住迅速在彼此间滋长的情感了。
感到她有点越线的奔放,他踌躇着该不该就此筑道柏林围墙以策安全?可是,似乎迟了些——
她由不知吻滋味的生涩蜕变成令人心荡神驰的媚惑,老实说,他也抽不了身了。
从来冷静自持的冥王终于也有人性化,失了准间的一面。他知道再不喊“卡”会有很麻烦的后果产生。虽然他可以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,坚持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鲁男子,但前提是,那女孩不是东方玩月,而今,撩拨他即将烟消云散的理智的,偏是她!
自从他见到她的照片后,他就经常会说些不可思议的话,做些没有道理的事,她注定是来牵引他的心神吗?
也罢,他终归还是让激流冲失了微渺的几乎等于零的理性。
他埋头吻住她灼热的樱唇,由浅而深,由清恬至浓烈……
“晤——”她这会儿真迷失在沸腾的情欲里了,她昏眩地低呼着,全身突然使不上力面酥软地向后一仰。
“玩月……”他快手地勾住她仿若易折的水蛇腰,同她一道跌在柔适的长毛地毯上。
无妨,这点小意外烧不息两人足以熔掉几顿黄金的烈火。她“忘了我是谁”地解着他衬衫的扭扣,他也卸了她米白色制服高腰吊带长裙的长肩带——
‘咚,咚!”一阵敲门声忽地同步传进缠绵的他与她耳中。
“少爷,请东方小姐一块下来用晚餐吧。”陈嫂喊道。
这么一搅和,犹如当头棒喝,一桶冷水就这样泼熄了于柴上的烈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