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连卼尊者撂下狠话之后,带着业恒生他们离去,众强们神色各异。
他们这个时候也逐渐反应过来,李柃占了不小便宜。
这位前辈面上不落相,实际上是吃大亏了。
“这下你可真的惹麻烦了,这种几万年的老前辈,亲友故旧早已不在,行事也没有什么顾虑,其他诸事不管,蹲在你宗门的洞天前对付你家弟子这种事情都是干得出来的。”
司辰元光星君摇了摇头,对李柃说道。
“我知你并不惧他,但有的时候,锋芒太露,未必见得是件好事。”
李柃道:“多谢星君提点,我会小心的。”
“若是此间无事,你最好先赶回去看看。”
司辰元光星君道,“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,那人真要做得过分,自会有天庭强者治他,只要北海还处在正道的掌控之下,那就由不得他们这些邪魔外道放肆。”
李柃把这句话听进去了,也理解了当中的弦外之音。
只要跟着天庭走,天庭就不会置之不理。
司辰元光星君又道:“依我看,与其担心这个连卼尊者,还不如担心一下妖神宫的禺臼。”
李柃道:“星君说的是巴山君的父亲吗?”
司辰元光星君道:“不错,他贵为妖神,曾经也是仙魔两道共同争取的对象,但后来的事情你大概也猜到了,他们那一帮妖神倒向了冥宗,作出不少有害正道之事。
你执意要拿走巴山君的残魂,我也不拦你,但想来禺臼那边还有些许麻烦,他可不是连卼尊者这般的老朽之辈,千万小心。
还有,你手段高明,自保大概无忧,但也千万不要以为这样就当真万无一失,因为大凡化神,甚至元婴境界的修士都有一招可破万法,无论你的手段如何施为,都有可能被攻破的。”
李柃心中微动:“星君所指的,可是法则力量间的相互冲突?”
司辰元光星君道:“不错,你的手段我暂时未可而知,但想来也和法则之力的运用有关,同样以法则之力影响它,甚至不惜折损自己修为,寿命,都是有可能追溯本源,直接攻击到你本体的。
只是那样做需要良机,也有可能导致鱼死网破的局面。
寻常元婴连你真身是否在场都无法确定,不敢轻易冒险,一旦动用了这种手段,便有可能白白折损修为,徒惹人笑,就算是连卼尊者之流,都很难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你,但是”
他在这里说了一个但是,略作停顿之后,拿眼看向李柃。
李柃知趣道:“还请前辈不吝赐教。”
司辰元光星君当下道:“法身境界的强者,能够轻易达成这些条件,不必付出什么代价。
除非你也将其修炼至法身的境界,真正做到无时无刻,无所破绽,否则都要有所警惕。”
李柃心中一凛,立刻明白,这是真正的金玉良言。
其实他一直以来也都清楚,血海魔尊与幽天化身之所以奈何不了自己,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无能,而是不值当付出太大的代价。
而且他们在北海生事,多多少少也要顾及到天庭的位,不可能以真身降临。
一旦真身降临,极大可能惹来那位,到时候,就不是杀不杀自己的事情了。
所以对于真正的强者而言,并没有什么神通是真的无法可解,而是要看付出什么代价。
而一旦达到了法身境界,神魂之躯与法则融炼一体,念头流转之间,本源力量更是无所不在。
那样的话,就无所谓代价不代价了。
他们将会有更多机会破解自己的法门,也不必承担折损修为法力的后果。
李柃真心实意道:“多谢星君指点,晚辈受益匪浅!”
他知道这位司辰元光星君是认可了自己的实力,有意卖个好。
对方毕竟曾是法身境界的大能修士,哪怕堕入神道,法身不再,该有的眼光见识还是有的。
这番话也不是什么危言耸听,而是为他着想的真知灼见。
冥宗那边的强者来了一遭又灰溜溜的走了,基本上便宣告,此间局势已经彻底为正道所掌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