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在那时,流水注意到风尽的手腕,竟然几道浅浅的伤口。
那伤口不深,却恰好在血脉上,和自己手腕上的,几乎一模一样。
她瞪大了眼睛,似乎想起了什么,但是很快的,流水移开了眼睛,装作没有看到。
“好,我听命于大人。”
她垂首,顺从地回答。
“很好。”
风尽点点头,“你若是做得好,你的容貌,我会想办法替你恢复。说不定,还会给你一张更加美丽的脸。”
流水头脑空白,浑浑噩噩的听着,直到那冰针进入身体,毒素被全部压制下来,她才恢复了些力气。
她走出了风尽的屋子里,头也不敢回,但是步子也不敢太快,只是双手垂在身侧。
风尽给她的冰针,三天一次!
一轮明月细细的挂在空中,看起来像一直写着嘲讽的眼睛,冷冷的俯瞰打量着自己。
自己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?
她立在院中,手下意识地握紧,手腕上的伤口扯得她一疼。
此时,她又想起了风尽手腕上的伤口!
风尽?
她低声念叨这个名字,脑子里思绪开始混乱起来。
不,不对。
她想起了在清水阁时,她站在院中看着莲绛的房间,风尽突然出现,那眼神,说不尽的诡异。
而那晚上,自己竟然挑拨了弱水!
她和弱水无冤无仇,可自己却亲手葬送了弱水。
而自己,对十五起杀心是什么时候?
那晚她抱着蔓蛇花去找风尽!
是的,是那天!
那种对十五的嫉妒,仇恨,憎恶像藤蔓一样在她心里滋长,然后操控着她去想尽一切办法和手段去对付十五,杀死十五。
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!
流水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,这一切:都是风尽在操控她!
还记得风尽有一日问她:你既出自南疆,或多或少会懂一些蛊吧!
这么一瞬间,她突然明白了。
为什么,对莲绛的那份倾慕会变成占有!
为什么,对十五的敬重会变成厌恶!
是风尽,风尽对自己下了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