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康妮。威登被带到议事厅时,她还在装腔作势。
“我现在是病人,也是皇室客人,你们别像犯人一样押我!”
因为她之前吓软了退,两个侍卫很“贴心”地将她提起来带着走,待她终于有力气时,便觉得之前的举动多丢人甚至有不打自招的嫌疑,自然得先咬人一口。
侍卫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说,放下她。
康妮一站定便看到大门里面严阵以待的容家两位以及伊莱和索菲娅,乃至那个出卖了她此刻正畏畏缩缩低着头的赛贝尔,还有一个她没见过的中年男人坐在伊莱身旁,其超然地位显示了他的身份,而他看自己的眼神分外凌厉,像带勾的铁刷子,一眼扫过,揭下一层皮,全身血肉模糊。
不知道是这阵仗让她胆怯,还是顾远明的视线煞气太重,进门时,康妮差点因为紧张绊到自己的脚摔倒。
她踉跄了一下,热血往脑袋里涌,大脑嗡地响了一下。
“威登小姐,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们找你来是做什么吧?”伊莱充当主审官。
康妮。威登是什么人?她不蠢且还会胡搅蛮缠。
“我只听说楚涵受伤,跟索菲娅有些关系,难道伊莱殿下想袒护索菲娅所以想找个人替她背锅?”
真是甩得一手好锅啊!
“赛贝尔说,是你让她代索菲娅送东西过来,而那些首饰你接触过。我们在首饰上找到了你的指纹!”
指纹,这是很多证据认定的一个标准。
康妮吓得脸色一白,但很快她就怒斥道:“分明是赛贝尔事先阴谋算计我的!特地让我在那些东西上留下指纹!”
赛贝尔也跟着脸色一白,果然,康妮根本不会承认,而只会让她来顶锅。
“康妮,明明就是你指使我的!”
本来这件事赛贝尔打死不认,那索菲娅就是最大嫌疑人,压根不会扯到她身上。不过,康妮也知道赛贝尔这个怂货一吓什么都抖出来了,在叫她办事时,就想过万一出事该怎么对付。
打死不认才是最好的应对策略。
“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!索菲娅是你的表姐,是血亲,你当然会帮着她!再说,我有什么理由害楚涵?若真说我跟她之间有什么瓜葛,那就是在舞会时的比试,但比试后楚涵来看我,取消赌注并与我和解。她这么大仁大义,我很感谢她的宽宏大量,又有什么理由害她?当时什么情况伊莱殿下你不是也在场吗?”
康妮给自己已经找好了所有可能的退路,所有人明知道是她,但除了那些珠宝首饰上的指纹,根本没其他证据。就连赛贝尔这个人证因为与索菲娅的关系,证词的可信度在第三方面前也会变低。
康妮几乎将索菲娅一边的所有劣势都想得清楚明白,不然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“借刀杀人”。
“倒是索菲娅你,楚涵被伊莱殿下选中,你嫉妒成恨,对她做出什么事不都是理所当然的吗?我可听说了楚涵接近伊莱殿下是想利用伊莱殿下,你这么执着于殿下还一心护主,怎么忍得了?你除掉楚涵的动机太充分了!”
回头,她又对容家两位说:“虽然威登家跟容家有些仇怨,但你们不要因为这些成见而被懵逼了双眼。这件事我问心无愧!”
康妮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立场太光明了,谁都别想“栽赃”她任何罪名,连头颅也抬得更高了,胸脯也更挺了。
容立与容静互看了一眼,没说话,而索菲娅也与伊莱对视了一眼,也没说话,连煞气深重的顾远明都没说话。
空气一下就静默了。
康妮突然也觉得有些奇怪,下意识地去瞧赛贝尔。赛贝尔脸上除了惊惶根本看不到任何其他情绪。
这个怂货!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
“我的话,你们是不是没听懂?”康妮忍不住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