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厘打断:“他扒了我们父亲的坟。”
岑厘和岑蹇明提过祖父祖母迁坟的事。
他一带而过,说明是知道父亲的坟被挖了的。
岑厘真的不想和岑蹇明吵架,怎么都不想。
为了不和岑蹇明吵架。
连是非曲直都不再和他辨。
违心的告诉他自已后悔了,不该背叛他。
她该忍。
但有些事能忍。
只要不说透,呕在心里烂到生蛆流脓都能忍。
可有些事真的不能忍,尤其是说透了,忍不下去。
“我们父亲。”岑厘拍了拍心口:“骨灰被挖出来了。”
岑厘说:“因为他疼你爱你护你,所以,哪怕是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他,骨灰依旧被挖出来扬了。”
“甚至都不知道被扬尘去了哪。”
岑厘挥手想砸了桌面的饭菜。
手触到碗碟不过一秒,松开。
手掌死死的握住,质问岑蹇明:“你为什么能说出陆缙不会迁怒我们祖父祖母这种话?!”
岑厘的父亲对岑蹇明有多好。
岑厘的祖父祖母对岑蹇明就同样有多好。
这份爱没有半点瑕疵。
岑厘告诉陆缙说祖父祖母不喜欢岑蹇明。
但心里却就是害怕。
害怕到陆缙发誓了,却还是日日让刘妈去确认。
岑厘不明白。
岑蹇明哪里来的自信,言之凿凿说陆缙不会迁怒。
“你到底是怕陆缙迁怒祖父祖母,还是舍不得江淮。”
岑厘微怔。
岑蹇明脸上温柔的笑消失的无影无踪,眉眼压在一起近乎扭曲,“舍不得江淮吧。”
“是啊,江淮从小就喜欢你,和你的恋爱一谈就是三年,上大学那会就直接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。”
“他从前是个平平无奇的老师,一年就挣那么点钱。家里没落魄前还能看,落魄后什么都不是。但现在不一样了,半导体做成了,一跃直接成了京市的新贵,人人都称一声江总。”
“他不止有钱,腿脚还好好的,虽然也是做生意,但风评好的出奇,三教九流多的是人欣赏他,想和他结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