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被雨水都压不下的焦木味道看向不远处漆黑,同样,已经被烧成一片焦土的明厘园。
岑厘呆呆的看了几秒。
半响后低头,用潮湿冰冰凉凉的手揉了揉眼睛,小声嘟囔:“眼花了吧。”
几秒后岑厘放下手,再度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烧成一片灰烬的明厘园。
抬脚走近。
头顶雾蒙蒙的水汽,沉默的看着被烧到坍塌的房子。
喃喃:“这得花多少钱才能再建起来啊。”
岑厘再嘟囔:“也要不了多少钱,没关系。我有钱。”
岑厘朝前走。
踩进再看不见原本模样的灰烬废墟里。
被烧焦的木头黢黑。坍塌废墟中干净的雨水被这些焦木渲染成了黑乎乎的水。
随着岑厘弯腰想把废的木头板材抱出去,染满了岑厘全身。
明厘园的房梁很老了。
岑厘刚搬进来的时候就听刘妈说过,上面的木头因为年岁久,恐怕早就被虫给驻了。
岑厘想。
被虫驻了的木头没烧完,应该没多重。
但她不过刚抱起来一个头,就被厚重的焦木压得重重坐在满是黑水的大片废墟中。
岑厘推了两下没推开。
坐在地面环视四周焦黑到再看不出原本模样的主院。
这个年代,四处可见消防栓,而且消防员出警的速度出奇的快。
明厘园不在市区,但是周边道路四通八达,更别提明厘园里佣人有十几个,门岗还有三个人。
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诺大的明厘园,就这么被烧成一片灰烬呢?
而且想烧成现在这副样子。
把一根巨大的房梁烧到只剩半截,最少要熊熊燃烧三四个小时。
岑厘脏兮兮的手轻扒发,喃喃:“是意外,对吗?”
岑厘说:“就是意外,不是陆缙烧的。”
岑厘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推开身上的焦木,摇摇晃晃站起身。
弯腰手扶膝盖,哑声说:“他好端端的烧明厘园做什么,恨屋及屋也不是这个恨法啊。”
恨屋及屋是个形容词,不是一个具象词。
表示要恨的是人和人身边的人。
如果连屋子都恨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