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把岑厘的东西收拾了送去之前她住的别墅,全部人员撤离,包括门口的守卫。
这消息来得太突然,没有半点征兆,刘妈不知道为什么。
陆缙没解释:“去收拾吧。”
刘妈在他走前叫住他:“岑先生早上走前嘱咐我把您的东西收拾出来。”
陆缙脚步顿住。
刘妈忐忑不安,“到底怎么了啊。”
她不自觉的朝前一步,“如果不是真的出了天大的事,这地能不搬还是不搬吧,太太……”
刘妈真心道:“太太很喜欢这。这是她去世的祖父祖母和父亲亲手为她建造的家。”
刘妈跟岑厘快四年了。
在别墅三年多,在这不到一年。
但岑厘对住处的态度天差地别。
别墅的一砖一瓦她都不感冒,瞧见花败了发出恶臭味,都懒得丢,她对那地没归属感。
可这地真的不一样。
金尊玉贵,被娇娇着养大的岑厘。
在过年的时候亲手在每一扇窗户上贴了她剪下的窗花,挂上灯笼。
秋千的板材是她亲手选的。
花园里的花,是她日日瞅着的,秋天的时候多少朵秋菊清楚,多少朵月季也清楚。
后面鱼塘里撒下去多少鱼苗,几月鱼会肥美起来都一清二楚。
住了三年多的别墅,岑厘鲜少称之为家。
这地,岑厘也鲜少称呼为家。
可这地,却实实在在就是岑厘的家。
尤其是岑厘不是个爱炫耀的人。
却和刘妈,和家里的佣人,乃至门岗都得意洋洋的炫耀过,说这是她祖父祖母还有父亲为她建造的家。
她炫耀的不是房子,是她过世的亲人对她的爱。
刘妈说:“能不搬吗?太太会难过的。”
陆缙抬眸看向主院,沉默很久开口:“不能。”
这里不止是岑厘的家,也是岑蹇明的家。
东部项目已经完成入资,他也已经成功洗白。再没有任何可以被人拉下马的破绽。
那么就要开始报仇了,把岑蹇明当初对他做下的,一寸一寸,全部还回去。
半分不错也不漏。
明厘园这个地方。
从最开始,就只是复仇的棋子……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