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想训斥谁就训斥谁,不用顾忌任何人的脸色,不用讨好任何人。”
“想要什么,就能有什么,霸道又张狂的像是这个世道的秩序是由你家来制定。”
“是,你有这个资本,因为你出身好,有疼你的首富爹。”
“可你家明明破产了,为什么你还能这么无所顾忌!”顾雨的声音突然就大了,“出身没人能选择,可为什么能选择的婚嫁,你却又比人高一等,凭什么啊!”
顾雨微微弯腰,在二月倒春寒的冷风里歇斯底里的吼:“凭什么!”
岑厘捏着卡的手垂下,她低头把卡塞进包里,一手捏着手包,一手塞进了大衣,平静道:“谁是霸陵陆缙的罪魁祸首。”
顾雨手扶着膝盖,银白色的耳环在暗下来的冬日里发着凛凛寒光,她蓦地低低的笑了出来,半响后仰头笑出声。
顾雨抹去眼角的泪花,直起腰,对岑厘笑笑,“你和陆缙结婚没多久,有人说在医院里看到了陈韶笙,就是你老公之前爱的要死要活的陈韶笙,她的腿断了,她亲妈成智障了。”
“那会我百思不得其解,为什么啊,陆缙不是爱陈韶笙吗?后来眼看着身边从前的高中同学一个个的落下,而你在京市风光到人人提起都要艳羡。”
“以及你那个把你保护起来,不让任何人接触,也不让任何人接触你的哥哥,爬起来再落下去,爬起来再落下去。我就突然想起了一件很奇怪很奇怪的事。”
顾雨手指抬起,车钥匙的环扣在干枯的指尖旋转,“想知道的话就赢了我吧。这么多年一直看不起我,也看不起任何人,并且什么都不会,也什么都做不好的战五渣岑厘,岑大小姐,只要你能赢我,我什么都告诉你。”
岑厘转身朝后,拉开了帕加尼的车门,侧目开口:“希望你,说话算话。”
岑厘不等顾雨回应,坐到车里,扣上安全带,在顾雨的跑车启动后,开去赛车道的起点,抓握方向盘的手变紧。
岑厘来了,但最开始还是没打算和顾雨赛车。
顾雨从小就玩车,以前还拿了不少奖。
岑厘虽然出身富贵,骑马高尔夫保龄球都会,但赛车这种危险的竞技,她真的从来没沾过。
两者相碰。
她怎么可能赢。
她打算的是和顾雨聊聊。
给点钱,看能不能把消息买回来。
但看着顾雨嫉恨怨毒到疯狂的眼神,偏执的话。
恍惚间感觉。
不和顾雨赛一场,不赢了她,她是不会告诉她的。
因为她的眼神,和扭曲到没了是非观的话,很像是之前的岑蹇明。
很像那个疯狂的想把陆缙拉下水,不管你和他说什么,他都听不进去的岑蹇明。
她是岑蹇明的妹妹,他尚且如此,不听她说任何一句。
嫉妒到没了正常是非观的顾雨,你和她说再多,也是白费口舌。
岑厘侧目看到顾雨飞缙出去的红色跑车。
踩下油门。
伴随着巨大的引擎声。
银白色的帕加尼车身在黑夜中亮起了夺目的五彩琉璃光线,钻入了漆黑的赛车道。
顾雨比岑厘起步的要早得多,车速也疯狂的多。
但就像是二人的人生一般。
因为车不同,硬件不同,哪怕是岑厘开的中规中矩。
中间的距离却还是越来越近。
岑厘额角冒出了细密的汗,死死的看着左视线的山坳线。
视线中比岑厘快半个车厢的红超跑,突然慢下来,让岑厘只在瞬间便比她快出半个车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