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家之前给顾雨谈得一个相当不错的婚事泡汤,为了不连累剩下两个女儿的婚事。
被定下和外省的一户人家结婚。
那男的家里有矿,四十五,三婚,头两婚的老婆一个被他打残,一个被他打的逃出门后出车祸死了。
岑厘刚听说的时候,只感觉世事变化真的出人预料。
现在感觉……危险。
因为岑厘莫名觉得。
顾雨沦落到这个地步,好像和陆缙脱不开关系。
否则她怎么会说——咱们从前的那些高中同学,尤其是上次赛车道的那些,全都出事了。要么出国,要么进去不得探视,要么精神失常,要么家里破产,远远的离开了京市。
顾雨很喜欢和家里有钱有势的人玩。
因为想结交自已的人脉,被家里高看一眼,被圈子里的人高看一眼。
可到头来,却沦落到被家里人舍弃,被人唏嘘的地步。
并且未来一眼就可以看得到头。
岑厘感觉,她这位陆太太如果去赛车道找顾雨的话。
危险。
是真的危险。
很危险很危险。
岑厘整个人窝进沙发里。
耳尖微动。
看向电视上的京市新闻。
新闻上在说的是京市和政府联名的东部项目。
据预测。
东部项目会在清明节后十天,四月底完成入资。
岑厘喃喃:“清明节。”
她脑中闪过那些欺负岑蹇明之人说的话。
打,见一次打一次,清明节前不能让他去见任何人。
岑厘想。
陆缙拦下那些人不动岑蹇明,不是因为顾念她,在护岑蹇明的命。
而是因为不能让岑蹇明在清明节前见到任何一个人,有半点翻身的可能。
陆缙在保自已借助东部项目洗白的计划,百分百成功。
四月底。
他从地下带来的那些钱依靠东部项目全数洗白。
岑蹇明不管再怎么扑腾,也不可能拉得下稳稳占据京市半边天,并且毫无破绽和把柄的陆缙。
岑蹇明会沦为陆缙的手中鱼肉。
任他随意宰割,任意欺凌到支灵破碎。
岑厘腿屈起,手圈住小腿,把脸埋进膝盖,小声嘟囔,“还没证据证明,就是岑蹇明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