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织手下的两员得力战将一个叫莫多,一个叫比丘山,两人跟随罗织多年,也得罗织指点,皆为上上之才。
如果不是罗织出身太过卑微,以罗织的本事,早就做到大将军了。
如果不是罗织出身太过卑微,以他俩的本事,最不济也是四品将军了。
好在是也算有时来运转的时候,罗织在路王殿下手下做了兵马大将军,他们两个也跟着飞黄腾达。
这次能去西南,对于二人来说都是好事。
不必去攻打都城白白送命,这是好事其一,到了西南之后两个人必然会被委以重任,这是其二。
若是路王殿下听劝,五年或是十年之内不再攻打都城,那他们就不只是自己一人荣华,还有全家富贵。
若是路王殿下在西南建国,以他们两个的功劳和本事,封公不一定,封侯是必然。
那么,二三十年后,他们就是家族的开创者,五六十年后,他们家族就或许成为娄樊豪门。
这些事在两个人的脑海里都出现过不止一次,而作为有生死交情的兄弟,两个人私下里也聊过这些,所以都满是憧憬。
而现在,他们的憧憬越发的不清晰了。
因为一个他们看不见的对手,他们所有美好期待可能都将化为泡影。
那支神鬼莫测的骑兵规模并不大,经过了连续多日的追逐莫多和比丘山已经打探清楚。
这支骑兵只有六七千人,只是极为悍勇善战。
指挥那支骑兵的是个年轻人,从容貌上判断有可能是冬泊人。
根据这些消息,莫多和比丘山推测,来的这支打着他们旗号烧杀劫掠的队伍,可能就是那支他们在都城外就听说过的扶摇营。
可怕的不是找不到扶摇营打这一仗,而是扶摇营一边劫掠一边杀戮还比他们更快。
路王殿下的先锋军连反抗都没有就被屠杀殆尽,他们醉酒没有戒备是一方面,但另一方面,也足以显示扶摇营的可怕。
“这样下去不行。”
莫多拉了比丘山到一边商议。
“已经十多天了,根本追不上。”
他往四周看了看,声音压的更低了些。
“照这样下去的话,殿下再想夺西南之地怕是难了,那边的部族不知道烧杀劫掠的是朝廷派来的扶摇营,只认定了是殿下的先锋军。”
“如此一来,必会引起所有部族和城池的抵抗,原本已经准备向殿下称臣的人,现在也会犹豫起来。”
比丘山听到这些话点了点头:“这些我也都想过,可是那个扶摇营神出鬼没,我想不明白,为什么他们能那么快。”
两个人带着的一万精骑已经足够快了,几乎是昼夜兼程的追赶。
十天,依然没有追上扶摇营的影子,所到之处,看到的都是扶摇营杀戮后留下的痕迹。
“大将军派咱们两个来追是寄予厚望,咱们两个若是办不好这事,别说你我,就连大将军在殿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可追不上我们也没别的法子,我们也不是没尽力,而是尽力了依然追不上。”
“那就再快些,敌人能更快为什么我们不能?”
“敌人一路上都在缴获,他们的战马数量比我们多,我们一人双骑,他们现在可能有三骑甚至更多。”
“就算是这样,他们还要打仗也会比我们疲劳。”
莫多道:“咱们分头去和将士们说,再拼一把劲儿,务必要在三天之内追上扶摇营,不然的话殿下别想踏踏实实在西南落脚。”
“好!”
比丘山应了一声:“那就再发发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