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一个相当恶心,相当恶毒的家伙,就如同一条毒蛇,如果说上辈子江月是在很后来的时间才了解他,而如今,她可以说,是相当的了解他。
她从次卧的门口收回了视线,在沙发上相当轻松的坐着,玩了好久的头发,她才从沙发上起身,然后哼着歌儿进了主卧。
新婚之夜,灯火通明到通宵,而江月听到隔壁房间的张嘉文吐了一整晚,他吐的越大声,靠坐在床上的江月便笑的越开心。
直到两点她手机响,她朝床头柜看去,发现是张嘉文打过来的电话,江月过了很久才摁的接听键,里面便传来张嘉文的声音,他嘶哑着声音说:“给我倒杯水……”
江月听到这句话,倒是也听贴,她在电话里声音软软的回答着张嘉文,然后说了一句:“好的。”
她说完,便挂断了电话,差不多五分钟,她端着一杯水进了张嘉文的房间,张嘉文趴在床上朝着地下吐的跟条死狗一样,江月站在他身边,看着他语气温柔的问:“舒服点了吗?”
张嘉文苟延残喘,趴在那半晌都没动。
江月笑着说:“那我喂你水吧。”
接着她抬手,直接将那杯水从张嘉文脑袋上浇了下去,张嘉文感觉到冰冷的水往鼻子眼睛里钻,他皱着眉头嘴巴想躲避,可他根本没有了人任何的力气,躺在那任江月为所欲为。
江月在他脸上倒完那杯水后,她轻轻笑着,说:“喝饱了吗?哥哥?”
张嘉文被那冷水浇的整个人直接睡死了过去,而江月将手上的水杯丢在一旁,面无表情的看都没看他,直接就转身离开了。
在她转身那一刻,她的影子从张嘉文身上抽离。
这一天晚上,外面下起了一场暴雪,那场暴雪将北楼跟主宅别墅这边的来往的道路封住。
张柳岭坐在窗户边,坐在窗户边看着手上的书,跟主宅别墅那边的喜庆灯火通明相比,这边就显得相对冷清很多,这边屋子里的气温甚至比那边冷多了,因为是木制的,所以没有那边足够抗寒,当天是夏天的时候,这边是相当凉沁舒服的。
好在里面暖气跟壁炉都有,所以还是算很舒适清净的,可施念是一个最不喜欢清净的人,而这个点施念也还没睡,她穿着睡衣走到张柳岭所在的房间,房间里开着暗灯,不是很亮堂,所以施念走到他身后,影子便落在他身侧。
她低声说:“你还没睡啊?”
张柳岭对于施念的话,没有任何的反应,视线只是落在手上的书上,甚至还翻了一页,施念看着他:“你不也没睡吗。”
施念看了他那张宁静的脸一眼,冷笑着:“今天这场雪真是大啊。”
她感叹了一句这样的话,接着她人便从他房间退了出去,而张柳岭对于她话,脸色只是冷漠,不过很快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抬起脸来,朝着窗户外看过去,发现这场雪真是大,像是要将这个世界全都冰封住一般。
接着,他的目光落在对面别墅的一处窗户上,那边正亮着极为刺眼的灯光。
第二天早上张嘉文醒来后,根本就忘记了昨晚发生了什么,自然也不清楚江月往他脑袋上泼下的那杯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