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武气得不轻,双眼都有些赤红。但是牧径路句句在理,嬴武就算向以势压人,自己暂时也打不破这和龟壳一样的护山大阵。无奈之下,嬴武只有尽量
把自己的怒气收起来。
“前辈不生气便好。”牧径路见嬴武自控下来,对着嬴武拱手道:“晚辈先谢过前辈救命之恩。”
“之前在蠃母山上,若不是前辈,晚辈和和几位道友恐怕早死在刘真的手中。”
牧径路看似郑重道谢,却越发让嬴武心生怒气。嬴武如何都没有想到,自己居然无意之中救了他们一命。牧径路的话,也让嬴武想起了那日在蠃母山上的事情,难怪嬴武觉得牧径路如此熟悉。
“晚辈失手杀了前辈子嗣,也不过是迫于自卫罢了。”牧径路仍旧轻笑着说道:“况且,以前辈自己对嬴扎的了解,前辈觉得嬴扎的运气能好的几时?”
一旁的剑惑双眼一亮。这个师侄不得了啊,这说话的套路,完全是一环接一环,将嬴武给气得不轻不说,甚至可能会让嬴武无言以对。当然,要是嬴武不再要他那个‘武尊’称号的颜面自然另当别论。
“小子,吾儿如何,自有吾去教导,关你何事?”
“自然不关小子何事。”牧径路摊了摊手,继续说道:“剑阁落没,前辈自然可以随便欺负欺负。可是前辈可有曾想过,若是嬴扎在世,哪日无聊了,把帝门少主给得罪了,把妖兽哪一族的子嗣给杀了,赢家将会如何?前辈又会如何?”
“以嬴扎的脾性,迟早会有一劫,在晚辈此处应劫,或许也算是命中注定不是?”
牧径路没有说明,嬴武却听得真切。牧径路话外,却一直将嬴武和牧淬之间的恩怨算在其中。若是不论个人情感,嬴扎死在牧淬儿子牧径路手中,确实替自己消了因果。
“二十五年前,晚辈不知前辈为何要与刘德那种宵小结盟,攻我剑阁,逼我家父。”
嬴武闻言,神色微变,嘴角动了动,似乎想开口解释。不过不管是以嬴武的身份来说,还是牧径路本人,都让嬴武没有来得及开口。
“不过,晚辈自己眼睛能够看到的是,嬴武前辈应该是一个敢爱敢恨,敢作敢当的英雄。”
嬴武眯着双眼,死死的盯着与自己隔崖相望的牧径路,突然沉声开口道:“有话直说,何必如此弯弯绕绕。”
牧径路轻笑拱手,坦然道:“晚辈想说的是,晚辈可以做主,替小子家父和嬴武前辈将过去的恩怨了了,不知嬴武前辈可否愿意?”
“如何了?”嬴武闻言,双眼微瞪。嬴武眼底那略显兴奋的情绪,虽然非常隐秘,但是还是被牧径路看到了端倪。
牧径路轻轻一笑,拱手又道:“不论小子家父是否活着,家父一战之仇,小子还是得报。嬴武前辈乃是当今‘武尊’,想来也不想如此欺负我一个晚辈。若是前辈等得,给晚辈些许时间,待晚辈踏入蓝阶之后,便和前辈倾力一战,以了恩怨。”
牧径路说完,就那么一脸淡然,神色异常笃定的看着嬴武。
牧径路的话,让嬴武心中震撼不已。因为从牧径路的话之中,嬴武居然相信了,牧径路会在短时间内突破道蓝阶,能够与自己一战。虽然听上去很荒唐,嬴武自己也觉得荒唐,但是嬴武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。
“你就这么自信自己能够短时间突破到蓝阶,和我一战?”
或许嬴武自己都没有发现,自己称呼的改变,已经将牧径路放在了与自己同样高度的对手了。
“前辈觉得呢?”牧径路轻笑反问,没有回答。可是越是如此,嬴武心中的感觉反而越发强烈。
“哈哈哈。。。哈哈哈。。。”嬴武突然大笑,“有意思,有意思!”
“小辈,你确实引起了本尊的兴趣。”嬴武收起大笑,翘着嘴角看向牧径路说道:“你方才的说辞,也不无道理。可是天下人皆知本尊前来寻仇,若是无果而去,岂不让天下人耻笑?”
“小子再给前辈说道说道些事情,自然不会让前辈白跑一趟。”牧径路诡笑道:“何况对于前辈来说,在乎天下人的眼光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