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冉露出红扑扑的脸蛋,喘着气。
原来陆升只是拿过电吹风给她吹头发,一下子把她衬托的心思龌龊。
他的指腹穿梭过她湿漉漉的头发。
暖乎乎的风吹过来,她和陆升不知道怎么回事裹着被子亲到了一起。
陆升身上很热,贴得她很紧。
直到陆升掐过她的腰,桑冉警铃大作,推了他一把。
陆升从她身上离开,转头进了浴室,动作迅速。
桑冉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,早已到了光明正大去网吧的年纪。
现在都是饮食男女,速食爱情,像陆升这个岁数的,基本上关系确定就会同居。
陆升越迁就她,她越觉得不安。
她有点愧疚是真的。
毕业典礼这天,桑冉穿了一身学士服,云淡天蓝,突然接到了桑父的电话。
桑冉一出生,桑父和桑母就离异了。
桑父沉迷事业,觉得股票的曲线比女人还迷人,并不注重家庭,私生活方面更是来者不拒,而桑母是个小资女青年,一心喜欢游山玩水,今天在冰岛钓鱼,明天可能就去了撒哈拉沙漠骑骆驼。
两个人平时见面只有桑父例行房事的交公粮,桑母受不了,主动提了离婚。
用外公肖柏成的话来说,桑父和桑母的婚姻走到山穷水尽,那是必然的事。
桑父派了一辆加长林肯来接她,一路上对她嘘寒问暖。
桑冉对于桑父的认知,都来自于他每年给自己卡上打的那一串零。
只有这时候,桑冉才会产生一种自己是隐形富二代的错觉。
之所以说是错觉,那是因为桑父和桑母离异不久就二婚了,娶了个美籍白人。
桑图,桑父名正言顺的接班人,只比桑冉小一岁,金发碧眼,显然继承了他妈的基因。
桑父火急火燎回国,第一件事居然是给桑冉相亲。
相亲对象还是陆升。
您好,谢谢,知道了。
这是桑冉和桑父说得最多的三句话。
礼貌又疏离。
陆升面前摆着一杯咖啡,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桑冉。
“桑小姐。”
桑冉如释重负,胆战心惊的坐下来:“陆先生。”
她暗自庆幸,陆升没问她背着自己擅自相亲的事。
陆升再自然不过的握住了她的手背:“桑小姐,关于我们结婚的事,你有什么意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