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大会镇,大雨滂沱,整个小镇陷入白花花雨丝的笼罩之中。
陈豪一见吴添,倒丝毫不生份:“村长,我倒,你白了好多。听这位李镇长说,你升官了?”
两人多日不见,谈起来自然滔滔不绝,李楠在一侧看着这俩货谈得投契,甚是意外。
“你不会又是离家出走,来我这里投难?老子怕你叔扁我的说。”
“你智商也蹭蹭蹭地上涨了,竟然一下就猜中。村长,你不是说这里风景如画,大江大河非常好玩的么?带我去玩行不行?我要去河捉鱼,打鸟……”
也不知是对着吴添的缘故,这货露出孩童率真的一面。
吴添看着外面倾盆的大雨,道:“你看这鬼天气,还捉个鸟!”
他见陈豪目露失望,笑道:”打是打不成,我带你见个鸟。”
李楠满额黑线,这两货说话真是天生一对。
吴添对李楠道:”难得回来一趟,你约上他们几人,下午在吴贵兴那里吃顿饭。我领着这位朋友去走一走。“
李福才夫妇对于吴添的到来,感到非常高兴与自豪,要知道吴添现在是县常委兼副县长,还是新当职的政法委书记,相当于跺一跺脚,整个清新县也要地震的人物。尤其李福才的老伴,笑得不拢嘴,就像看女婿般,不止地问这问哪。
吴添指着屋檐下那只被李福才视若性命的漂亮小鸟,道:“鸟在哪,会说人话,你可别搞挂人家的了。”
陈豪自然见过这些宠养的鸟只,但这鸟经过李福才的精心打理,非常惹人喜爱,而且吴添说这鸟会说话,自然喜冲冲地走过去逗弄起来。
吴添和李福才返入里屋,对于这位老战友,吴添自然一五一十将县委后的事情告诉他。
李福才听得目瞪口呆,半天才回过神来:“原来戴湛和杨胜下台,是因为你啊?”戴湛和杨胜两人的身份和实力,他自然知晓。这两位的不仅权力重,而且也是两头狐狸,听到吴添竟然接二连三把这二货弄了,岂能不感到出奇。
而后听到邓氏企业破产,也是添顺手所为,更是惊得眼珠都掉了出来。关于业诚瓷厂和县环保局的冲突,由闻一线》的热播,这里前几天也是大量谈论。他之前怎么想,也不会联想到吴添身上来,岂知竟然也是这货所为。
实在太恐怖了,一战比一战强啊!他再一次体会到,为什么那人说吴添非是池中之物,总有一天会飞龙升天。就冲这变态的政治能力,连挑大佬、财阀,全然没有一丝瑕纰与阻滞,真是无人能敌哇。最强悍的是,他竟然单枪匹马,神不知鬼不觉,帮助汪清源拿到足够的过半票数。这得多大的魄力与手段啊,汪清源好几年不能完成的事,就让他一个新丁三手两脚轻易完成。
李福才镇咕噜咕噜喝好几杯茶,平定震惊的心情,好一会才道:“眼前形势,县常委会大局已定,应该不存在威胁。”
两人谈着谈着,吴添又谈到昨晚刘敬军的冲突。
“我有些担心你得罪刘敬军,他会处处刁难你。”李福才本来想问一下高洁和他是啥关系,但想这男女之事,终是避讳,还是没有询问。
吴添不以为然,道:“我和他职务虽差上一截,但是他要对付我还是不容易。再且我还有后手,外位那位朋友的父亲是广南市委的某位,他欠我一个人情,到时刘敬军如果敢强硬来,我就通过这人情,直接报到省委。老子和他两败俱伤,一损俱损。”
李福才吓一跳,那个小家伙竟然如此有背景,刚才还将他当成一般小孩子看待,有些怠慢他。
“广南市是省会,是以市常委和省委的人接触较多,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途径。不过,若非得已,最好还是不用这招,不必为了那人搭上自己的前途,能忍则忍。”
后面这话纯粹是脱口而出,说出之后,就觉得多余。吴添要是能忍,那他也就不是吴添了!
他忽然想起什么:“刚才你说外面小朋友姓什么?”
吴添还道他是不太注意介绍,忘记了陈豪的姓氏,道:“陈豪。”
“姓陈?”李福才心底一惊,莫非省里那个底蕴深厚的陈家?但人家可是在省委里数一数二,掌控全省,可不是广南市的市委?随即有些失落,也许是碰巧而已,这陈姓太普遍,随便撞上也不是什么难事。如果是省里那个陈家,那要对付刘敬军这样的市长,那真是易如反掌。要知道陈老爷子,可是共和国的开国元勋,曾经跟着太祖打过大仗的。
“现在县委里阻力不大了,应该有充足的时间让你为老百姓办实事,希望你能像改造大会镇一样,把清新县也能改造得生机勃勃气象一新。”
出到外面,陈豪正逗那雀鸟正起劲,被吴添一催,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。
李福才夫妇本来要挽留他们吃饭,但是吴添想到周围转一转,而且也约好李楠等人,只好婉然拒绝。
两人撑着伞,一人穿着一双高靴黑色水鞋,有些狼狈。
街上的雨水及膝,暴雨依然继续,两人不得不穿梭在街两店铺的走道里,从这间店跳到那间店。“他妈的,咋这么大的雨,我本来打算大玩特玩,真是扫兴。”陈豪嘟囔道。
吴添笑道:“喂,你打算玩到啥时候,我可没空陪你,哥现在是大官,国家和人民等着我去拯救。”
“得瑟,不就是个小县长吗。和我老爸比,你连根毛都算不上!”陈豪和他没大没小。
吴添好几次都想问,你爹究竟是干啥的?然终还是没问。一来他瞧出这货有些回避这个问题,否则他早跟自己说;二来如果他爹是个大领导,这么跟着这小子疯,倒有点想拍人家马屁之嫌。当然,眼下混得这么熟,有那么有点抱大腿的意思,但更多的却是和这小子相见如故,臭味相投。
“村长,你熟悉这里,这里有没有啥小混混的?”
吴添真是服了这货,惹事都惹出瘾来了。他指着前面一间舞厅胡说八道:“这间舞厅老板叫宋金,是全镇最大黑社会,舞厅是他们团伙的总舵,每天里面大约有四、五十人,人数不多,你应该打得赢了。你去吧,我去办些事,到时你打赢了,就去政府门前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