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舞让火梨背着她去找陈文雨帮忙,火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,她背着火舞一路狂奔。
好在陈文雨家住的并不远,火梨奔了半刻钟不到,便看见了陈文雨家的大门。
只是,这大半夜的,陈文雨家的大门居然大敞着,这让火梨心生疑虑,她没有冒冒然从大门里进去,而是背着火舞躲在附近的一个阴暗处。
此时的火舞,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而晕了过去,那支射伤她的弩箭非常霸道,直接将她的右胸射了个对穿。
火梨在阴暗处蹲了没有一会儿后,大门里走出来一大队城防守卫兵,那些城防守卫兵个个推着独轮车,独轮车上要么装着箱子,要么装着死尸,装着的箱子看起来非常满,有的箱子甚至连盖子都盖不严实。
火梨是练武之人,练武之人的眼力比普通人看得远,火梨仔细地看了一下没盖严实的箱子,里面装的全是金银细软,而那些死尸看穿着,大部分是陈文雨府里的下人。
这队城防守卫兵走过去后,便是一个满脸刀疤的大汉走了出来,那大汉火梨认识,正是陈小雨的父亲陈虎,陈虎也推着一辆独轮车,车上放着一具无头尸体,那具无头尸体衣着华丽,从其衣着上看,其生前必定是个富贵之人。
这生前富贵之人火梨也认识,正是陈文雨,在陈文雨刚来四弓县时,他曾经穿着这身衣服来过红楼,他还点过火梨的场,那时的陈文雨年青俊朗意气风发,如今的陈文雨,却已是魂销头断,这怎么不令人唏嘘。
火梨等陈虎的独轮车走远后,她才敢蹲在地上干呕,她刚刚看到陈文雨的尸体时,便想干呕,但一直没敢,现在四下无人,她才敢干呕出来。
火舞被火梨的干呕声惊醒了,她虚弱地问火梨道:“可曾见到陈文雨?”
火梨呕得眼泪直流,她回答道:“见到了。”
火梨虚弱得睁不开眼睛,但能感觉到不在室内,她问道:“他怎么说,能不能帮我们逃出四弓县?”
火梨答道:“不能,他帮不了我们。”
火舞气极,她狠狠地说道:“他为什么不肯帮我们,你和他说,他如果不帮我们离开四弓县,我便将他的秘密宣扬得人尽皆知,我看他还当不当得了吴彦的学生。”
火梨叹一口气,说道:“他不是不肯帮我们,是他已经帮不了我们了,他死了,他的头被人砍下来了。”
另一边的暗道里,陈小雨跑得飞快,但再快他也迟了一步,暗道的尽头是一条地下河,陈小雨赶到地下河边上时,吴彦坐在一条小船上,而那条小船已经离岸边有一百多米远了。
陈小雨用连弩瞄准吴彦,连射了三箭,三箭都落了空,不是陈小雨的准头不够,而是吴彦已经超出了连弩的射程范围。
吴彦原本正在奋力地摇着小船,他见陈小雨三箭都没有射中自己,顿时便嚣张了起来,他大声地冲陈小雨喊道:“小王爷,你不行啦,这么近你都射不中,是你本身没有力气,还是陈虎没有教你真本领,其实,有个秘密我早就想告诉你了。”
喊到此处,他故意留了个悬念,等着陈小雨来问他,结果,陈小雨理都没有理他,而是掏出了一支黑乎乎的东西,陈小雨用那支黑乎乎的东西瞄着吴彦的身体,似乎在考虑射吴彦的哪里合适。
吴彦看着陈小雨的举动,他哈哈大笑,笑完后,他更加嚣张地对陈小雨喊道:“陈小雨,你别费心机了,我这样的距离,你是肯定射不中我的,还是听听我要说的秘密吧!免得我走远了,你还被陈虎等人蒙在鼓里,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陈小雨依旧没有理他,但也没有射击。
吴彦索性停止了摇船,他悠哉游哉地坐在船头上,大声地说道:“陈小雨,你其实不是陈虎的亲生儿子,你也不是陈虎的亲外甥,你更不是大叶朝的小王爷,你只是那些上层人物培养的棋子之一,像你这样的棋子,他们不知道培养了多少,这些棋子的出身也各不相同,有些是世家子,有些是穷家户,而你,却是陈虎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抱回来的野种。你以为陈虎可信吗?陈虎如果可信,他为什么不教你真本领?你知道陈虎是谁吗?他是陈咸阳的第三子,是堂堂的豺狼虎豹军的四将之一,豺狼虎豹军的四个将领,除了老大陈豺不喜诗词外,其他三个无不是才高八斗博览古今,他们对孙子兵法更是熟读于心,这样一个博学多才的陈虎,他却只教你认了一些字,你难道就不怀疑他对你的用心吗?”
陈小雨听了吴彦的话后,什么也没有说,他只是扣动了扳机。
只听砰地一声,吴彦便倒在了小船里。
吴彦虽然倒下了,但小船还是随着流动的地下水流向了远方。
喜欢当土匪就要造反请大家收藏:(www。xiakezw。com)当土匪就要造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