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茶,垂下来的眼眸遮挡住了眼里的情绪。
最近丞相的动作很大,一些不该插手的事情都有着对方的身影。倒是能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。
这么想着,他抬头撇了一眼坐在旁边乖乖巧巧的云栖迟。
“听说今天国师去了你那里?”
云栖迟抬头,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破绽:“回父皇,国师失去了我那里,只不过很快就走了。”
他这番话让云渐燃听完之后眉梢轻挑,装作不经意且关心地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没……没什么事。”
云栖迟支支吾吾地说道,脸上出现了一抹心虚的神色。
“哎,你也不小了,有些事情应该能够自己辨明是非了。”云渐燃一幅慈父的样子,“既然你不愿意说,朕也就不多问了。”
云栖迟只是快速地点了点头,浑身都散发着漏洞百出的气息。
收回了目光的云渐燃不动声色地给吴海安递了一个眼神。
这时,云栖迟住处的两个侍卫刚好到了。
他们两个在听见皇帝传唤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慌了,几乎面如死灰的进来跪在了地上。
“皇上万岁。”
他们两个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颤抖着声音说道。
云渐燃看都不看他们一眼,甚至连他们的罪行都不愿意重复一遍。
见人来了,他直接抬起手挥了一下,声音威严且冷厉:“来人,各打三十大板。”
“皇上饶命啊!皇上饶命啊!”
“奴才知道错了!”
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卫瞬间鬼哭狼嚎地挣扎着,恨不得挣开把他们拽出去的人,然后上前抱着皇上的大腿求饶。
坐在一旁的云栖迟抬眸看了他们一眼,然后就收回了目光,什么都没有说。
“你还是太仁慈了。”
云渐燃说道,他看向云栖迟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:“这点和棠贵人简直如出一辙。”
他的语气乍一听没什么,但云栖迟仔细一听就能听出来对方对自己的不满,仿佛是觉得这一点并不符合皇家。
虽然云渐燃没有明说,自己心里也知道。哪怕是现在,他心里还是对棠贵人当年的事情有所芥蒂,连带着对云栖迟的好感也从一开始的欣喜变成了现在的嫌弃。
太温顺了,软弱的不像自己的孩子。
外面传来了惨叫声,尖锐且刺耳。木板打在人的身体上发出沉闷的声音,伴随着那两个侍卫的叫声,莫名得让人心惊。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了通报声。
皇帝的住处和处理公务的地方并不是同一个帐篷,这是处理公务的帐篷的帘子并没有垂下,因此里面的人一抬头就能看见外面的情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