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稚擦拭身体的时候,周胤就站在旁边,他环抱着手臂,目光像淬了毒似的,近乎苛刻的扫视着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。
就这?
周胤对身体里另一个灵魂的审美感到嗤之以鼻。
还以为真镶金边了呢。
就当下的感受而言,周胤并不觉得姜稚有那么大的魅力。
这女人白送给他,他都不带多看一眼。
接着,周胤又在心里把自己狠狠鄙视了一番。
没出息的东西。
老天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,就是叫你回来泡妞的?
擦干身体后,姜稚感觉确实没刚刚那么冷了,一抬头,却撞见一双满是嫌弃的眸子里。
姜稚看的真切,他不但嫌弃,甚至还带着那么点厌恶。
她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今晚的行为。
谁会给小偷好脸色呢。
覆盖在伤口上的纱布全都湿了,周胤包扎的并不认真,仅用胶布稍稍固定,被水一淋,胶布失去粘性,要掉不掉的悬在肩头,露出一块鲜红的皮肉。
湿掉的衣服散落在各个角落,姜稚尴尬的并拢着腿,将内衣挡在脚后跟,笔挺的站姿,像被罚站的小学生。
能看出来她被吓到了,但周胤认为,他没有义务去安抚她的情绪。
关他鸟事?
“你打算站在这里多久?”
姜稚连忙摁着浴巾:“马上就出去了!”
周胤不耐烦的转身,似乎笃定她会跟上来似的。
姜稚的确跟着他出来了。
周胤大马金刀的坐在仿古布艺沙发上,一个坐姿便叫人看出了上位者的气派。
姜稚在床头找到纱布跟消毒水。
她走过去,默默撕开包装从里面取出纱布,接着拧开酒精瓶盖,从另一个包装袋里取出棉签。
这种带有刺激的液体,一接触到伤口,便有种灼伤感。
姜稚咬着牙抽气。
她不想伤口感染,不然发烧的话,明天就没法上飞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