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如钩。
两人站着的位置,刚好就是一棵树,月光从树梢间倾洒下来,洒了一地的银辉。光影斑驳里,把男人脸上的神情都尽数淹没。
他说到这儿,司机就来了。
在他们两米远的距离停下,“迟总。”
迟之谦嗯了声,转头看向凌小希。月色落向他深邃的双眸,幽亮得不可思议,看着她,唇动了动,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。
抬步。
“迟之谦。”她叫住了他。
他停下,回头。
她往他走了几步,半米的距离,光影婆娑。他等着她的话,然而过了一分钟她才开口:“你……你什么时候过来?”
回了迟家,两个人自然便不会再见面。
他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黏稠,“看工作安排,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。”
其实迟之谦对于时间的管理非常严格,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,他天天回家,依旧是大总裁,依旧有大把的时间陪她。
“我……我很闲。”凌小希不知道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为什么会结巴了一下,其实她也不闲。现在是部门副经理,有许许多多的工作堆积在她的身上。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逛过街,没有给自己添 置衣服,身上穿的都是以前买的。
她真正清闲的时候就是在当电台主持人的时间,只有晚间两个小时,白天都是在玩。
他又顿了一会儿,然而她还是……什么都没有说。
他便开口:“我先走了。”
直到上车,凌小希还是没有说什么,车子离开。她脚步轻移,走了几步又停下来……
月光退了下去,是一片漆黑。
那车尾灯发出赤红的光,迅速的消失在小区。
她突然蹲了下去,抱着头……
……
今天她在眼部周围画了很重的妆,因为黑眼圈很重。到公司,年底了,他们这是做服务行业,所以很忙。
各种盘查和盘点,对于其它人来说,她还是一个新手,很多事情都不怎么精通。可她又是一个部门副经理,怎么办,只有在余下的时间下工夫。她不可能对着员工说:我不会这个,我不是很明白。
所以忙得昏天暗日。
一转眼便过去了二十来天,这二十天里,她只回家一次,看了父亲。她总感觉到,人生从现在才真正的开始。
公司会议,去别人的酒店学习,有一个管理方面的座谈会。公司高管,本来不包括凌小希,但是肖清风特点她,现在只要是外出学习,肖清风都会带着她。
去了外地。
飞机上。
肖清风把外套脱了给她,“好好休息,到了目的地,就打起精神。”
“好,谢谢哥。”在外面是哥,在公司就是副总裁。
肖清风摸着她的头,“辛苦你了,来,大哥的肩膀给你靠。”
凌小希笑了一下,靠上去。这二十多天里,睡眠时间都不怎么足,很缺觉。这一觉睡了三个小时,落地。
到酒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