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小希叹了一口气。
从那一次在无名夜总会她问她: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时,凌小希就知道,她对迟御已经动了心。
嘴硬的女人,知不知道自己穿着睡衣。凌小希也拿了一件外套,下楼。
她得跟去看看。
……
医院里。
迟御在手术室,伤的到底怎么样没有人知道。
就知道他来的时候全身都是血,从头到脚。迟瑞当时看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,到现在都没有醒。
走道里,迟之谦和迟东在等候,过了半个小时,迟之谦的妈妈也来了。
“怎么回事?他开始不是挺好的么?”迟东不放心的问。
迟家血脉不多,这孩子还真的不能出事。
迟之谦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的,必然是心情不好,必然是和左盼有关。
“今天下雪,天气又不好,有点磕磕碰碰是在所难免的,不用担心。”
他也只能这样说了。
妈妈的年纪毕竟大了,又加上天冷,迟之谦把她弄下去休息。
他和迟东在这里等。
五分钟之后,左盼和凌小希一起跑来。
左盼脸上毫无血色,穿的是一套薄薄的秋天才穿的睡衣,外面就套了一件外套,很单薄。
凌小希比她也好不到那里去,迟之谦当然是顾着自己喜欢的女人。
把自己的大衣外套脱下来,给凌小希披上。迟东看了他一眼,然后审视着凌小希,没有出声。
左盼没空理,她的眼睛干涩的生疼,紧紧的盯着手术中的三个大字。
全身的经脉都绷了起来,不要出事,不要出事!
但好像天总是不如人愿!
两分钟之后,医生就拿了一个单子出来,他的衣服上全是血,那面积较大,一看就是大事不好!
他把单子直接拿给了迟之谦,就说了一句话,“你们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然后又进去。
迟之谦还没有看清是什么,就被左盼给抢了过去。
病危通知书。
已经下病危通知书了。
左盼第一次拿着那伯伯的一张纸,手指都在发抖,面如死灰。
怎么会是……这样。
大家都看到了这个东西,迟东的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,迟御是他的亲侄子,不能有事。
左盼没有哭,就是把嘴唇都咬出了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