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约儿,你真的在这里。我真担心你出事了。”他欣喜地拉她的手,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,没看到人,“对了,你为何忽然不见了?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刚才大堂的灯烛忽然灭了,我就回来更衣,怎么了?”明诗约装傻。
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“走吧。”
冰无极的薄唇往左微斜,手指一翻,一枚细小的冰针飞向房梁。
如疾风,似追月,速度特么的快。
蹲在房梁上的墨战天疾速一闪,飞下来,雪容冷冽。
……
时装珠宝秀让所有客人意犹未尽,高声呼叫再表演一次。梅掌柜耐心地安抚他们的情绪,好说歹说才让他们不再喧哗。
明诗约站在二楼看了一会儿,然后回雅间。
冰无极犹豫再三,终究问出口:“约儿,你不觉得这什么……时装珠宝秀把酒楼变成了青楼吗?”
“淫者见淫。”她清冷道,虽然她也知道会让人误会,但只要能让凤朝凰酒楼一夜爆红,就必须有所牺牲了。
“看不出你这小脑袋瓜有这么多奇思妙想。”
见她面有不悦之色,他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省得把她惹毛了,倒霉的是他自己。
燕思洛站在不远处,望着他们走远,目色阴寒,脸膛好似被人洒了一层细细的白霜,寒气森森。
回到雅间,冰无极看见墨战天仍然坐在原来的位置,坐姿犹如一株刚正不阿的松树,好像一直没有动过。冰无极一笑,故意问道:“方才大堂出了点事,约儿不见了,你知道吗?”
墨战天没回答,站起身,“我还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他从明诗约身旁走过,目光未曾落在她身上。
她心里嘀咕,好样的,都不正眼瞧一下,够拽!
冰无极见他走了,分外开心,接下来他和约儿独处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一起品茗谈心,说一些动人的情话,还可以摸摸她的小手……他正做着美滋滋的梦,却听见一个极其讨厌、令他崩溃的声音。
“约儿,原来你真在这里。”
五皇子燕思淳像被点了兴奋的穴位,满血沸腾,拉着她的手臂唠唠叨叨地说了一通,无非就是没想到这名震帝都的凤朝凰酒楼老板是她,没想到她弄了这么多又好玩又有趣的表演,拍卖香吻啦,时装珠宝秀啦,令人大开眼界。
冰无极不耐烦道:“你能不能安静一点?你这么聒噪你娘知道吗?死人都被你气活了。”
“我跟约儿说话,又不是跟你说话,你走开去!”燕思淳傲娇抬眸瞪他。
“夜深了,小屁孩速速回宫休息,你娘喊你回宫睡觉。”冰无极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,“我可以送你一程,免费的。”
送一程的意思是:一掌送他出酒楼。
五皇子年仅十八,要到弱冠之年才会有属于自己的宫外府邸。
燕思淳把明诗约拉到一边,不甘示弱道:“你想睡觉就赶紧回去,别在这儿碍手碍脚!我和约儿还有好多话说,你不许偷听。”
明诗约摇头失笑,这两个真是活宝呀,一见面就拌嘴个没完没了,他们吵得不累,她听得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