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芳咬咬牙,轻轻点头。
听着二人的交流,苗凤目露骇色,拼命的摇头的挣扎,嘴里发现求饶的呜咽声。
别看苗老太年纪大了,但力气还真是不少,由她和张翠按着苗凤的身体,苗凤根本无法挣脱桎梏。
苗凤眼睁睁的看着张芳举起病房中的木凳,绝望的闭上眼睛,泪水若决堤的河水。
上回在山中摔下陡坡时,她其实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,因当时下着雨,山路泥泞湿滑难行,加上她心虚和紧张,所以一个没提防才脚下一滑摔了。
没提防下摔断腿,很痛苦,起码不像现在这样恐惧。
苗凤哭的肝肠寸断,惊恐的等待着剧痛来临。
就在张芳高高举起木凳子,准备走向床前砸向苗凤的伤腿时,苏晓棠的清脆的声音冷不丁在她耳边响起,“你们在做什么呢?这么热闹?”
张芳被突兀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心一抖,下意识抬头看向苏晓棠之前睡觉的床铺。
这一瞧,她手脚禁不住一软,手中凳子竟然没拿稳,落在地上,正好砸在脚背,疼得她呲牙咧嘴,却硬是没敢叫出声音来。
因为
不仅苏晓棠和那两名护士醒了,病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,顾远和几个部队领导也都来了。
所有人全都用愤怒的眼神瞪着她们仨。
听到苏晓棠的声音,苗凤莫名松了口气,直觉自己有救了。
苗老太和张翠也扭头看向身后,震惊之后就是面如死灰,无奈的松开了桎梏苗凤的双手。
她们做梦也不会想到,不仅苏晓棠和两护士是装晕,就连顾远也来了,她们更不确定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,到底看到了什么。
想到这,苗老太苍老的脸上挤出一丝干巴巴的笑容反问顾远他们,“哟,天这么晚了,几位首长怎么来了?小芳啊,快给几位首先端凳子。”
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,镇定的招呼。
苗老太想着,她们几人挡在床前,顾远他们站的位置根本看不见她们在干什么,所以干脆装马虎。
顾远冷声答道,“我们要是不来,哪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出戏。苗老太,真看不出,你的演技这么精湛,没去当演员,真是太可惜了。”
“顾顾营长,你在说什么,什么叫演技?什么是演员?我怎么一点都不听不懂呢。”苗老太一脸糊涂的表情。
但她的声调已经开始颤抖。
顾远不想和她做口舌之争,对着身后挥了挥手,“来人,将她们三个带走。”
哗啦啦!
一群士兵从病房外小跑进病房,迅速将苗老太、张芳和张翠三人押解起来。
苗老太撕心裂肺的喊,“喂,你们想干什么?来人啊,解放军杀人啦,杀人啦1
张芳和张翠也吓坏了,跟在后面喊。
苏晓棠眉头拧了下。
三人这样喊着,要是让不知内情的听了,还真以为解放军欺负老百姓呢。
她走到三人面前,拿出银针,在每人身上轻轻一扎,三人的声音瞬间卡在喉咙口,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了。
不能喊叫了,苗老太瞪大双眼看着苏晓棠,眼神怨毒,似那剧毒的眼镜蛇,张芳和张翠也用同样的眼神瞪着她。
苏晓棠看着三人,轻轻摇头,“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,可你们连畜生都不如,竟然想用那么恶毒的手段对付苗姑娘,你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,枉为人。”
眼前三个妇人,表面看起来和普通妇女没有任何区别,可实际上,她们都是全国百姓的公敌。
特别是这个苗老太,和苗一功是一对毒辣的敌特夫妇,这些年干了很多伤天害理,损害国家利益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