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玖忆尝了药汤,像对白清说,又如自言自语。
熏香是有助安眠的,可他就是万分清醒,
又喂一勺,半勺入口,半勺流下唇角,驼褐色药汤更呈玉人肤白胜雪,病态苍白近乎毫无血气的白。
垂眸执梅花鹿嗅梅花枝的手帕,为人擦净水痕,池玖忆已经很熟练。
他在喃喃自语:“你不似瓷人,一睡三十四十多日不醒,你说你究竟是什么做的?又这般无情狠心。冰吧,冰玉所化。”
放下定窑白鹤瓷碗,池玖忆伸手轻轻抱住了白清,不敢扰乱白清轻浅的呼吸,蹭了蹭,极度不安又无可奈何。
“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啊,瓷人,醒一醒,醒去看我一眼吧,同我说些话也好。白清,你真会折磨人,可只折磨我也好。”
他的确是个执迷不悟的情种,情深至极的痴情种。
“倘若,是别人喜欢你也罢了,我总能把你抢回来,藏在何处归来山中。可你不会喜欢别人,亦对我丝毫不动心,你让我如何是好。”
他藏不住溢出的情意,爱人却不予回应。
听雨听啼听喧嚣,过了春光大半,清风未醒。
池玖忆又在饮酒解闷了,三坛不须归,理不清。
有酒名不须归,皆传当猛虎一杯山中醉,蛟龙两盏海底眠。可三坛了,他还是未有一分醉意。
池玖忆越来越难醉了。
至于原由,说不清了。
饮酒伤身是只对白清说的,他又开了一壶。
未料到,伤身烈酒入口化温汤,抚平了所有。
有风入亭,于池玖忆身后,轻摇首。
白玉酒杯坠地。
“过来。”
不知牵了衣角还是握住手,再一拉,清风倒入怀不中。
“怎不愿来见我。”
池玖忆的眼神直勾勾得可怕,以腿为枕让风枕。
“陪我说说话,是一理我吧。”
垂首轻抚清风眉眼,温柔的爱意盈眶,满心满眼唯怀中清风。
“怎么办,我好想吻你,可是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你的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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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不可久停,不过才眨眼间便消散怀中。
“绝情至极,不愿陪我。”
起身,又至庭中,见到了廊下倚美人靠的风。
白清朦胧一醒,垂着沉重的眼脸,伸手向池玖忆。
“池玖忆,抱。”
白清太困了,迷糊得不分时间了。
池玖忆抱起白清,眉目含笑。
“池玖忆,我好困,想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