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直是神医啊。”
陆奢再次感叹。
沈重站起身,“行,那我去交钱。”
离开之前,陆奢还跑过去对着老中医好好吹了一波彩虹屁,把老中医乐坏了,
“小伙子把我说得这么厉害我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“也没什么可以送你,再给你支药膏吧,以后哪里痒痒抹哪里。”
陆奢要给钱,老中医不肯收。
出了诊所,陆奢感慨,“你们吴县的人真好。”
从司机到墓地大爷再到门诊大夫,个个都是善良的好心人。
沈重不知道想到什么,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下去,“也不全都是好人。”
比如他的那些叔伯婶婶,为了抢爷爷的宅基地,狠心在大冬天将他们孤儿寡母赶到牛peng里睡觉。
后来要不是有看不下去的邻居举报,政府来人,说不定他们连头顶的一片瓦都留不住。
国家赔偿的抚恤金也被叔伯以不正当的名义霸占,每次沈重想反抗,都被沈母压着息事宁人了。
这么多年,他那两个叔叔伯伯仗着沈父的名望在县里横行霸道,一身恶习。
沈重考上t大时,沈母便决心跟着儿子一起走,去新的地方重新生活。
当时走得匆忙,家里老宅也就没怎么收拾,很多东西没能带走。
说是老宅,其实也就三间瓦房,连厨房都是后来他们自己搭的。
这次回来,沈母想要把能带的东西都带走,比如她跟丈夫的结婚照、纪念品、家庭相册等等,还有沈重的一些物品。
陆奢跟沈重两人走得汗如雨下才回到墓地。
沈母刚好从里面出来,沈重连忙迎上去接过沈母肩上沉重的黑包。
“小奢好点了吗?”
“好了,生龙活虎。”
沈重看向墓地的方向,他之前的祭拜被陆奢匆匆打断,其实他此刻很想再去给沈父磕个头,可想到陆奢又打消这个念头。
爸,明年,我一定让陆奢心甘情愿来祭拜您。
沈母拉着陆奢不放心地上下打量,“没事就好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陆奢摇摇头。
沈母,“饿了吧孩子,我们回家吃饭。”
墓地不允许摆放祭品,所以在离开时沈母只留下鲜花和沈父过去爱喝的酒。
回到家后,三人傻眼了。
大门敞开着,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。
沈重脸色阴沉,“一定大伯,他以前就这样,一没钱买酒就来我们家偷。”
“妈还每次都把钱藏在同一个地方。”
“你那不就是等着他来偷吗?”
沈母叹口气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偷钱?”
“那你还……”
“花钱买几年安生日子,那时候你小,妈就想着等我儿子长大就好了。”
她再熬熬,等儿子长到像自己丈夫那样的男子汉后,就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们母子了。
现在她儿子总算长大了,而且长成一个既孝顺又懂事的好孩子。
沈母觉得以前遭的罪受的苦都是值得的。
“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