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霁心乱如麻,五味杂陈,竟忘了下一步的行动。
二人的唇瓣贴在一起。
宋旎欢睁着眼睛看着他,泪珠子啪啪地掉落。
他却欺得更加紧了,清瘦的手有力地扣住她的后颈,加深了这个吻。
他感受不到她的一丝留恋,只有麻木和冷漠。他想撬开她的唇,她却死死咬着牙关。
他尝到了她的眼泪,难以言喻的苦涩和无奈。
“在那儿,那儿有一只猫!”霜华的声音自殿外传来。
那妇人果然提着灯笼闻声而去。
灯笼的光晕渐远,殿内恢复了黑暗。
谢云霁的吻在她唇齿间肆虐。
喘息,争夺,反抗。
他那样动情,紧蹙着眉头,都是爱而不得的痛意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弥补这些年来对她的思念和他所遭受的苦难。
他感觉她在颤抖,是生气么?
生气吧,再生气,他也不会放开她。
他只想要的更多。
宋旎欢忽然松开了齿关,谢云霁来不及暗里欢喜,迎接他的就是嘴唇上传来的剧痛。
她咬了他。
他的血将她的唇染得有种妖异的美。
他看着她满意地笑了。
“啪”地一声清冷的脆响在殿内响起。
她气的打了他一巴掌,丢下一句:“疯子!”
推开柜门,踉跄着往外走。
谢云霁急切地拉住她,“这就要走?”
她整理好乱了的头发,将衣裙拉整齐,看着他冷冷道:“下次你若是再如此,我会杀了你。”
他却笑了,“好。”
宋旎欢不再看他,转身就走。
谢云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:“我有法子救宋澜止。”
他的声音在寂静中尤为好听,低沉清冷,像是羽毛温柔的拂过心间。
宋旎欢忽然想起,多年前他在松间明月堂时,就是如此给弟弟妹妹们讲学的。
过去的回忆总是会在某个时刻触发。
她讨厌这种感觉。
她的脚步未停,继续往外走去。
谢云霁却走过来拉住她,将她拽回了抱月楼,回身将门重新插上,靠近她道:“宋澜止命不久矣,你都不管了么?”
“既是我害他如此,我就会想法子把他治好还给你。”
“我找的人不是什么游方郎中。你再恨我厌倦我,我作保的人,你当真信不过么?”
“你若不信,大可向太医院打听,听说过神医旬方没有。”
她沉默下来,思索片刻,看着他道:“那神医可知澜止状况?”
谢云霁换了个暧昧的语调,俯身在她耳边道:“只要没死透的,他都能救。何况是我的妻弟,他定会尽十二万分的努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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