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医说纯妃今日胎心不稳,说是纯妃娘娘心情不好。”
“纯妃娘娘脉象紊乱,会影响胎儿发育。”
于是赫连诀处理完事务,想去看看秦怏怏。
自那日之后他便没去未央宫找过她,只是偶尔会在后宫之中碰见她。
赫连诀前往未央宫,却在途中又遇到了杨清清。
杨清清泪眼婆娑,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。
“陛下……”
她知道拦下圣驾这一行为很任性,却还是忍不住这么做了。
“陛下,妾身想问,陛下是因为妾身与纯妃娘娘相似,才肯给妾身名分的对吗?”
杨清清自欺欺人的问道。
就在刚才,她有意想与淑妃示好,去宫中想与她交谈一二,却被淑妃三言两语撵了出来。
淑妃近来由于不受宠发了疯,对谁都一副带刺的模样,杨清清又是赫连诀夜夜光顾的大红人,自然就被其他嫔妃视为了眼中钉。
杨清清还记得淑妃一口一个“狐媚子”的叫她,说她只不过是沾了纯妃的光,长了一副和纯妃相像的皮囊狐假虎威。
那些话像一把利刃一样一刀一刀凌迟着她的心。
其实她心里清楚,但她就是不想承认。
她甚至抱着幻想,认为赫连诀夜夜来景阳宫,就对她还是有感情的。
赫连诀极其温柔的将她扶了起来,言语上却再一次刺痛了她的心。
“朕能封你,是因为纯妃不爱朕,朕想从你这试探纯妃,看看她会不会为朕吃醋。”
这话像是扇了她一巴掌。
得到这个回答,杨清清垂在身侧的修长指节曲了曲,一只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。
那他夜夜都来景阳宫算什么?
杨清清的眼泪流得更凶了,赫连诀见不得她哭,便说了一句:“别哭了。”
声音还是那么的冰冷倨傲。
杨清清这才收敛了几分,只敢小声的抽泣。
一直都是她在痴心妄想,骄傲的天子从未因她而动过情,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因为另一个女人。
“是妾身失礼了,妾身不该痴心妄想。”
杨清清让到一旁,几乎以众人看不到的动作,偏了偏头。
随后,赫连诀又上了马车,留下杨清清一人呆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