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本就是他心底的一根刺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的事?”方迟目光阴沉。
对比他的愤怒至极,银发少年痞气一笑:“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时染?”
陆淮丝毫不管他阴沉的脸色,揽着时染离开。
“时染,”方迟声音冰冷,“就算你恶心我,我也不会放你离开,我们注定要纠缠一辈子。”
时染没有说话,眸光垂了下,觉得很是讽刺。
一辈子,本来是他们最美好的期盼。
陆淮头也没回地回了一句:“癫公。”
只是等时染上了车,脸色还有些难看。
陆淮余光看了她一眼,有点后悔刚才没有狠狠揍方迟一顿。
本来今天没事,约了朋友去玩,专门来接时染一块去玩一圈的,却碰上这么个破事。
看样子她也没心情了。
“家里有药吗?”
时染回神,但一下子没反应来他在说什么。
“手腕。”陆淮提醒。
她看了眼红肿的手腕,应该是扭伤了,感觉里面在疼。
“有药,你怎么突然过来了?是有什么事?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陆淮哼笑一声,“掐指一算,你今天会给那狗东西见面,专门来棒打鸳鸯的。”
知道他在阴阳怪气,时染也不恼
只是有些无奈。
方迟不喜欢陆淮,同样的陆淮也不喜欢他。
之前他们在一起,陆淮见过他两次,就直言觉得这人不行,趁着感情不深赶紧分手。
那会时染刚恋爱不久,方迟对她无微不至,只当陆淮和他磁场不和。
正好她也感觉到方迟每次见陆淮,都会有些没安全感,时染也就不常让两人遇到了。
时至今日,时染倒是没有后悔当初和方迟在一起,毕竟那会他是真心爱自己的。
只不过,这真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质,怪只怪自己太愚钝。
时染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,一时有些沉默。
陆淮也没有再揭她伤口,一路送她回了松云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