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帮你删除一些记忆,而且是永久性删除,你不会再想起,并且那段记忆导致的痛苦也会随之消失,你觉得如何?”邬暮问道。
“可以吗,真的可以吗?”于正的眼里闪过一丝希望,不过很快熄灭了。
“可以,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让自己摆脱困境的机会就在眼前,于正却犹豫了,不怎么说话的他变成了一个喜欢提问的人:“发生过的一切全都会忘记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包括所有细节,永远都不会记起?”
“嗯。”
“这段记忆分场地吗?是只会删除在那里的经历,还是那个时间的记忆都可以删掉?”
“都可以删掉。”
“我会忘记那段回忆里见过的人吗?”
“如果只在那段回忆里见过,那你会忘记。”
“想忘记不只出现在那段回忆里的人,可以吗?”
“这个问题,我相信你不需要我的回答。”
于正一开始没明白邬暮的意思,不过短暂思考后,他自己主动否定了这个念想:“是啊,不能忘记,不能忘记,忘记就等于原谅他们。”
“我想你还有问题。”
“是的。请问我只能选择忘记吗,除了忘记,我可不可以选择其他的?”
“当然。”
“当然?”于正没想到邬暮答应得如此干脆。
“你忘了,我可以听到你的心声。”
“对啊……只是连我自己都没想明白,就算您听到了我的心声,又能怎么样呢?”
“你不是没想明白,换个词语,你只是很纠结。”
“好吧,确实很纠结。”
“纠结是正常的,这不是一道容易做出的选择题,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,这一定是道选择题,而且是单选。”
“嗯,放心吧老板,我这个人不贪,就算遇不到你,我也会苟延残喘地活下去。”
“嗯。”邬暮担心说得太多会把“关心”表露得太明显,所以她尽量缩减不必要的回答。
“你建议我选哪个呢?”于正又问道。
“我不好建议,两条路的走法不一样,一条会让你忘记痛苦,找回快乐;另一条会根除邪恶,让人心安。”
“是啊,一条路指向快乐,一条路指向心安……老板,你觉得心安重要还是快乐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