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许他是爱祁柔的,但他却觉得,那种爱他随时可以给任何一个女人,那可以算是爱吗?
只是这种念头,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,只有他独处的时候,他才会清楚。
开始他以为温沫也是那样的女人,不过是手段更高明一点,女人都一样,这是厉泽在那次伤痛之后,得出的一个永恒的结论。
但是为什么今天,在离开温沫的时候,他感觉到了心痛,在看到她用那种认真而且真诚的眼神,对他说那番话的时候,他第一次,感觉到莫名的疼痛。
那种疼痛跟祁柔离开的时候不一样,他很清楚,祁柔是故意的,就像是,突然给他尝到世间最美好的东西,然后故意离开,让他去追随。
他明知道自己上当了,却在尊严的驱使下,诱惑的迷惑下,不肯放手。
而温沫,不一样。
她是认真的,那种认真,那种单纯,说出来的话好像是在告诉他,我们都还活着,只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了,我会祝福你,但是我要开始新的生活……
就是那种认真刺痛了厉泽,让他第一次有了会真正失去的恐慌。
第二天一早,厉昊鹏去了公司,温沫送温心上学,回来后打算去店里盘算最近的收入。
刚出门,熟悉的黑色轿车又出现在眼前。
温沫皱眉,正在考虑怎么办,厉泽打开车门走了下来。
“要去哪,我送你去。”厉泽走到温沫面前,用安静的眼神看着她,话说的很认真。
温沫有点纠结,她昨天不是已经说过了吗,要他别出现了。
“谢谢,我自己可以去,你还是去忙吧。”想了一下,温沫只能这么说,因为她不想打击厉泽的自尊心。
“我送你去好,我今天刚好没事。”厉泽不管温沫说什么,执意要去送她。
温沫不知道该怎么办,拒绝别人一向是她最弱的地方。
“真的不用了,我还是自己去吧。”温沫的话刚说完,厉泽已经打开车门,而后回头走到她身边,那样子已经是在说,如果你不上车,我就抓住你上去。
温沫无奈,纠结的看着厉泽,不想跟他发生争执,或者肢体上的冲突,只好跟着他上车。
“那个,我有个问题可不可以问你一下?”上车后,温沫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,必须要跟厉泽说清楚。
厉泽点头,同意她提问。
“我们现在这样,算什么关系呢?”虽然不好意思开口,但温沫还是骨气勇气说了出来。
“你说是什么关系,就是什么关系。”厉泽目视前方,淡淡的说。
这叫什么话,她说是什么关系,就是什么,为什么要她来决定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