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之我们已经死了,你再问什么我们都不会再说了!”两个死人目光坚定地道。
武珽其实也没打算从这俩人口中套出多少话来,见状也不勉强,叫着孔回桥一起去寻自己的队友。
没走出多远,就听见那边几丛灌木后传来一个筋疲力尽的声音在苦苦哀求:“我认输……我认输还不行吗?我错了还不行吗?停手吧……你们两个……我真的没力气了,我交出丝巾行不行?”
然后是燕四少爷气喘吁吁的声音:“你先跟程姑娘道歉!”
“对不起,程姑娘,我错了,我不该对你下重手,我刚才就是被胜负心冲昏头了,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,我错了我错了……”那人毫无斗志地喘息着道。
“丝巾。”程白霓也在轻喘。
“给给给,拿去吧拿去吧……我的老天爷,你们俩真是太能缠了……我这次算是看走了眼……”
武珽和孔回桥循着声走过去,便见燕四少爷、程白霓和对手的一个家伙都在地上坐着,仨人头发和衣衫都被汗水给浸湿了,累得呼哧带喘,附近的土地和草一片狼藉,昭示着刚才在这里曾经经历过怎样的一场激战。
“哟,老马,原来是你。”武珽给这人打招呼。
老马有气无力地冲他抬抬手,一指燕四少爷和程白霓:“你们是一队的啊?”
“嗯,怎么,领教到厉害了?”武珽笑道。
“好家伙,可别提了,这俩人不会功夫倒会缠,你说我动真格的吧,恐胜之不武,不动真格的吧,又不想输掉游戏,这可好,生生被这二位缠得用尽了力气,这都快喘不上来了还挣扎着往我身上挠呢!”老马牢骚满腹。
“武技要诀里,最怕的就是个‘缠’和‘粘’,”武珽笑道,“这两招既不易使更不好练,既要有力量又要有耐性,更不能缺的是一直坚持住的毅力,你输在这样人的手上,不冤。”
“是啊……不冤。”老马看了眼燕四少爷和程白霓,这样的人遇到一个就不易,今儿他倒霉催的同时遇见俩,估摸着他要是不认输,这二位真能一直这么死缠烂打地跟他磨到明天大天亮去!
“燕小七呢?”武珽四下梭巡一阵。
“好像往那边跑了。”燕四少爷胳膊都抬不动了,用下巴向着那边指了指。
“孔队长留在这儿照看一下,我去那边接应小七。”武珽说着拔步奔了过去。
这一去就是良久,燕七没回来,武珽也没回来。
老马在旁边看笑话地道:“喂,你们几个是不是上当了?搞不准武鸿仪是细作,把你们甩这儿自个儿拿丝巾去换线索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燕四少爷一点没有疑心。
“你怎么能够确信的?莫非你才是细作?”老马就问燕四少爷。
“我不是。”燕四少爷道。
“那是程姑娘?”老马又看向程白霓。
“不是。”程白霓道。
老马也觉得这两个生瓜蛋儿不像爱说谎的,于是望向孔回桥:“孔兄是?”
“呵。”孔回桥皮笑肉不笑,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燕四少爷和程白霓。
如果是细作,现在倒是个抢夺丝巾、脱离伪队的好时机。
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