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怀洲看了眼陆宁,又看向其余几人。
齐泽远火速把陆宁从地上拖起来扔沙发上,别嚎了!
“对对闹着玩,没什么。”杨竞拦在谢霄面前,生怕谢怀洲真扒他一层皮。
谢怀洲丝毫不在意他们说了什么,伸出手。
赵青川挣扎了下,乖乖递出手机。
齐泽远心里咯噔一跳,完了,都怪他多嘴,要不然也不会闹成这样。
谢怀洲甚至不用让谢霄解锁,随手输入他的生日,一下就开了。
屏幕亮起,宋望星的脸猝不及防地映入谢怀洲瞳孔。
少年穿着洁白的吊带裙,浓黑的长卷发散落在肩头,衬得肌肤似雪,点缀着钻石的裙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,却丝毫比不上他弯着眉眼肆意大笑的模样。
至于为什么能一眼认出来这人是宋望星……他的笑一直这样,璀璨,耀眼,宛若初入凡尘的精灵。
而且,世界上或许存在长相相似的人,但长相相似的男女不会在左肩上的同一个位置,都有颗红痣,淡淡的,落在白皙的肩头。
十几秒的视频在客厅内反复播放,谢怀洲一言不发,几人气都不敢喘。
谢霄更是吓得眼泪飚出来,他打骨子里畏惧谢怀洲。
当然是在犯错的情况下以前的经历太惨痛,他打死不想经历第二遍。
一年前谢霄身边多了许多狐朋狗友,他耳根子又软,被那群人忽悠得飘飘然,好像真当大哥了,还和那些人一块抽烟喝酒飚摩托,各种寻刺激。
谢霄父母发现后魂都没了,勒令他不准再玩,否则要他好看。
他那会无法无天拽得没边,知道爸妈疼他,小手指都舍不得动他一下,面对威胁很是猖狂,吵架时满嘴脏话,气得他妈掉眼泪,他爸捂着胸口差点犯心脏病。
现在想到这个他都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,偏偏当时跟下降头似的,心虚但嘴硬问他爸是不是装的。
然后就被他哥制裁了。
某天夜里睡得好好的,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,他迷迷糊糊睁眼,发现窗户大剌剌开着,风撩起窗帘……吓得他猛地坐起身。
什,什么情况?!
“醒了?”漫不经心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。
“咔哒。”不知名的声响让他肾上腺素飙升。
谢霄咽咽口水,迟缓转过头。
黑暗中,打火机升起一束火苗,谢怀洲翘着二郎腿随意坐在椅子上,一只手搭着靠背,一只手玩弄他的打火机。
“哥?”谢霄懵了,不明白他哥大半夜怎么在这儿。
他哥没有说话,火光消失,站起身,不疾不徐朝他走来,黑夜里,鞋子敲击地板的声响仿佛锤在他心上。
“啊!”下一秒他被谢怀洲拎着衣服拖到阳台,他哥从床上提了起来,“哥你干嘛!你……”
谢怀洲提起他,谢霄半个身子越过栏杆,他惊恐地叫着,生怕他哥把他扔下三楼,撕心裂肺地叫着,“妈,妈救命!救命啊!爸!快救我!!哥要杀我!”哭得涕泗横流。
“你不是想玩刺激吗?不好玩吗?”轻飘飘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明白他哥为何而来后,谢霄哭天喊地认错,“哥,哥我错了!我错了!我再也不敢了,打死也不敢了……”他各种赌咒发誓,说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。
咕咚,他哥把他扔在阳台上,他瘫坐着嘴唇嗫嚅,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。
“没有下次。”谢怀洲冷冷扔下一句话,径直走了。
房间突然亮起来,他妈穿戴整齐,明显没睡,焦急地拉他,“霄霄你还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