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古城不出意外地恢复了安静,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更像古城,没有拥挤,没有喧闹,只剩下难得的清幽静谧。
由于宿醉的原因,姚锦怡没睡舒坦,导致早上醒来之后,一直赖在床上不起来,苏江北敲了两次门,问她什么时候走,她都蒙着被子,不耐烦第说等一会儿,这一等也就到了傍中午。
“为什么不叫我?白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,不然早回驿站了。”
姚锦怡起来后,一边翻着苏江北买的早点,一边埋怨苏江北。
“你还能不能讲点理了?”
苏江北从塑料袋里取出烤饵块递给姚锦怡:“凉了,凑合吃吧,我一大早上就喊你,喊了你两遍,是你自己不起来,还怨我?”
“这破玩意儿,根本赶不上大连的煎饼果子实在。”
姚锦怡咬了一口烤饵块,不满地评价,又接过苏江北递来的热咖啡:“你呀,就是死心眼儿,多喊几遍呀,实在不行,你可以把我从被子里拽出来呀,反正门又没锁,就不能硬气一点,是不是粑耳朵粑习惯了?”
两人住的是木楼民宿,一个大间隔出两间房,苏江北昨晚把姚锦怡背回来后,怕她晚上吐,也就没有把她的屋门关死。
“喂,你怎么说话呢?”
“嘿嘿,sorry,我忘了你们重庆男人确实享受这个耙字。”
姚锦怡故意气苏江北,又问道:“哎,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?”
苏江北没好气地回道:“能怎么回来,你醉得像滩烂泥,拖都拖不动,我只能背你回来呗,没把我累死,记账啊。”
“哦,其实。。。我还行,不沉的。”
姚锦怡点了点头,喝了一口咖啡,又从大袋子里翻出一块鲜花饼,刚咬了一口,疑惑地问道:“记什么账?”
“工钱呀!”
苏江北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昨晚背你,不能白背,要算工钱的,我也不跟你多要,按一个月四万的工资,折合成一天的话。。。”
“别别,你先等等,”
姚锦怡听到这个数,如同剜了心头肉,赶紧扒拉苏江北:“什么就一个月四万?你是不是要疯呀!这是抵房费吗?你这分明就是跑来给我当祖宗呀,你个仙人板板,让你当小工,你却想着连吃带住还要赚点,当自己在农村吃席吗?”
“哈哈。”
苏江北笑了起来。
好看的皮囊不难找,难在里面还能装着一个有趣的灵魂。
姚锦怡就属于这种类型,关键还动静皆宜,张嘴像是说脱口秀,真要安静下来,也能给你灌一些意想不到的心灵鸡汤。
人与人之间的相处,同频相吸,同趣共欢。
虽不能说跟姚锦怡有多少同频同趣,至少跟姚锦怡说话,苏江北觉得挺有意思,会在这一瞬暂时忘掉心痛与难过。
“别急呀,那就少点,你说吧,你能出多少?”
“只能这个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