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最终还是放弃了,只是将手抚在隆起的肚子上,苦涩地笑着,听着,望着,羡慕着罗茜与陆承伟以及麦朵三人在耍酒疯。
她真的挺羡慕。
因为她也这样耍过酒疯,欺负过苏江北。
赖在苏江北的身上不下来,让他背着在夜晚的大街上走,让他背着上楼,让他抱着上床,搂着睡觉,然后在明媚的清晨醒来,有滋有味地吃着苏江北准备好的早餐。
那时,沈渝觉得这就是自己以后的生活,只属于两个人的日子,从没想过会失去,也就从没想过失去后会是什么样的感受。
此刻,她感受到了。
是羡慕。
但,这种羡慕并不简单,会被难以言表的心痛所包裹。
散局时,陆承伟被他的司机架回车上,临走时还不忘跟罗茜说,下次再找罗茜喝酒,还唠叨地嘱咐麦朵别忘了去找苏江北。
秦越一步都走不动,是被司机背上车。
沈渝本打算让麦朵跟她回凤凰路,但麦朵拒绝,沈渝只好让司机小江在长江国际旁边的酒店开了一间房,把麦朵临时安顿下来。
随后,沈渝去了罗茜的家。
“茜茜,能陪我说一会儿话吗?”
“当然能,真以为我醉啦,我是装的,”
刚进家,罗茜就活灵活现起来,一点醉酒的样子都没有。
“一杯酒我能倒半杯,陆承伟这个憨货,一点都没看出来,老娘灌不死他,放心吧,他今晚肯定喝断片了。”
“我猜就是这样。”
沈渝笑了笑,小心地坐在客厅的地毯上,又拿了一个厚实的抱枕垫在身后:“我还不了解你,你要是真喝多了,哪有那么多话,早就趴在桌子上睡死过去了。”
罗茜换了衣服,给沈渝找了一件宽松的大T恤当睡衣,笑着说道:“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大渝,也就麦朵这个憨娃子真喝,她今晚真是喝了不少,估计会不舒服的。”
说话间,罗茜热了两杯奶,递给沈渝一杯,问道:“她怎么回事?本来好好的,怎么后来感觉对你挺有气似的。”
罗茜跟沈渝是多年的好闺蜜,跟麦朵先是合作关系,之后才成为朋友,自然有远有近。
“可能是因为是苏江北吧?”
沈渝也看出来了,同样不晓得原因,只能归结于苏江北的身上,又或者麦朵只能这样做,因为她要跟着苏江北。
“说的也是,我还觉得麦朵回来的过于突然,是不是苏江北联系过她?陆承伟有没有说什么?”
“她回来应该跟苏江北没有关系,至于陆承伟,说了。”
沈渝挽了一下发梢,捧着杯子,面露悲伤地继续道:“你和麦朵没来之前,陆承伟跟我说了好多,他今晚找我,也很有可能是苏江北让他带话。”
罗茜皱眉问:“带话?带什么话?”
沈渝缓缓摩挲着杯壁,笑了一下,笑容未散,眼里便盈满了泪水:“苏江北不会回来了,他让陆承伟转告我,各有各的人生,各有各的路要走,长痛不如短痛,他跟我的缘分完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屁话,什么叫各有各的人生?”
罗茜将杯子墩在茶几上,极度不满地继续道:“他一句缘分尽了,就玩失踪,就完了,就可以跟麦朵双宿双飞,是吗?这个王八蛋,把人捂热了,捂熟了,捂出了娃子,转手就扔,这TM从哪儿学来的卑鄙。”
沈渝没有说话,低头望着杯口,任凭泪珠落在杯子里,混进乳白的牛奶中。
罗茜着急地问:“要到电话没有?现在就给这个混蛋打电话,晓不晓得他在哪儿,你身子不方便,我替你去找他,一定把他带回你身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