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越怎么回事?他怎么会出现?他跟你一起去的酒吧?”
罗茜觉得自己很可能找到了答案。
沈渝说道:“不是,当时我喝多了,没法子骑摩托,认识的人里只有他会骑摩托,所以就打电话给他,让他送我回家,后来又不想回家,就让他把我送你这儿了。”
罗茜赶紧问:“就是让他送你回家?你是不是还跟苏江北说什么了?有没有说过你跟秦越的关系之类的话?苏江北是不是晓得秦越追求过你?”
“好像知道吧?以前当玩笑说过,他俩也见过面,认识的。”
沈渝也意识到问题的所在,急忙仔细回想,再次摇头:“好像没说什么呀,我能说什么,你也晓得我,我是乱讲话的人吗?再说我跟秦越就是同学关系,根本不可能,哪里会乱说话。”
虽然这样说,但沈渝不确定起来。
那晚,她真的喝了好多酒,又因为满肚子委屈导致情绪很激动,说了好多话,到底说过什么,真的已经记不清了。
罗茜叹了一口气,抱怨道:“你一定是说了什么,让苏江北觉得你已经抛弃他了,而他又是一个最怕被抛弃的男人,夏澜就是因为当初的错,才会失去苏江北,但苏江北太爱你,不会恨你,只会把对你爱收起来,就算再舍不得,也不纠缠,不打扰,让你幸福,可又怕看到你的幸福里缺失了他,所以只能远远躲开。”
沈渝愣愣地听着。
随后,她倔强地摇了摇头,似乎不相信也不认同罗茜的说法,但几秒后,她又笑了一下,笑里透着期望,还掺杂了说不出的委屈。
“茜茜,你觉得会是这样吗?”
“估计差不多,我猜你一定跟苏江北提了秦越,很可能还说过一些很过分的气话,让苏江北误会了。”
罗茜望着沈渝,苦笑地继续分析:“姐们儿,你比我了解苏江北,也比我更清楚他的心有多细腻,有多么爱你,如果是你主动说放弃,他绝不会违背,只会顺着你,即便再不情愿,他都会听你的话,为了你,他不仅放弃了报复,还到处求人救你爸爸,难道这些还不能说明他有多爱你吗?”
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这话不假。
如果沈渝没有陷在悲伤之中,没有被这份悲伤禁锢本该有的聪慧,一定会及时发现问题,绝不会如此固执地迷失。
“让我想想,好好想想,我那晚到底跟他说了什么?”
沈渝有了很大的不确定。
努力回忆一下,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说了什么,好像说过是跟秦越一起跑的川藏线,好像还说会有男人爱她,说的很有指向,也很确定。
一瞬间,沈渝懊悔起来。
骂他,抱怨他,不理他,都可以。
为撒子要提秦越呢?
还提两人跑川藏线。
当地人都晓得,川藏线本来就乱,而且孤男寡女,还是那种心境,但凡是正常的男人都会乱想,都要误会,真是疯了,跟苏江北说这种屁话做撒子嘛!
“那怎么办?”
沈渝一把抓住罗茜的手。
“大姐,你想起来啦?真是要了命啦。”
罗茜苦笑:“你现在问我,我哪里晓得怎么办?只能找呗,有人哄的男人是孩子,别扭一会儿也就好了,没人哄,他就是男人,你又不是不晓得,你的男人是一头孤狼,只会躲到没人的地方舔舐伤口,你呀,别再犟啦!”
说着,罗茜打开沈渝的手,抱怨道:“也就是你了,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女人,依照苏江北那个小心眼儿,一定会加倍报复,夏澜就是最好的例子,况且人家夏澜也没像你这样胡说八道,真不晓得你是真傻还是弱智,竟然主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,老子真是服了你啦!”
一番分析,沈渝彻底明白过来。
问题根本不在苏江北的身上,全都归咎于她的那些不假思索的气话,也正是那些话伤到了苏江北,只能失望地离开。
如此之下,沈渝彻夜未眠。
那些倔强也在不眠中散去,重新燃起等待的心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