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不是。”陶一明叹道,“奴婢不敢把您软禁在这宫里。”
“所以,还请您移步天字号大牢。”
“放肆。”沈谦看着几步上前的禁军,“陶一明,你敢随意胡来,置朝廷百官于何地?”
陶一明摆了手,禁军立刻顿足,他看着老者,不紧不慢的张唇,“为官者,理应立身修德,职守忠君。”
“国公爷你纵容长子扣响敛财,又结党营私加害太后,证据十足,咱家看还有哪个同党参与此事?”
“你血口喷人!”沈谦移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衽领,一边的禁军见此立刻上前,将其拉开控制住。
“陶一明,你谄媚谗言,处处挑拨离间,如今还假传懿旨,你罪该万死。”沈谦嘶吼。
陶一明看着他极怒挣扎,招了手,吩咐走上来的禁军,“这两日,这宫里的人只进不出。”
“是。”那禁军应声。
“陶一明,谋权篡位的分明就是你!”沈谦勃然大怒,他有内信在宫里,现在他封了宫,自己的人出不去,还能怎么报信?
陶一明垂首,安静的听着他嘴里怒吼。
沈谦咽声冷笑,“不过一个失了势的狗东西,也妄想除掉老夫。”
陶一明抬头,缓步靠近他,“你还指望沈立奎挥兵来救你吗?”他抿着薄唇,“他,只怕来不了。”
他的话音才落,沈谦愕然,“你对他干了什么?你……你对他动手了?”
“咱家怎么敢?”陶一明淡道,“夏季多雨,山路险恶,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?”
“你……你,不,这不可能………”沈谦一甩手,挣脱了束缚想要上前,“都督无罪,你竟然敢……”
“咱家说过不敢。”陶一明舒了气,“天地有公道,若是都督确实克扣军响,那么自然有天收拾。”
沈谦咬牙的盯着他,钱庄一案突然被揭露,连账本都来不及转移,可见对手早有预谋,早前他以为这只是宣武侯府再搅事,现在看来并非如此。
“为了除掉国公府,你竟然跟宣武侯合谋?”他冷道,“你在欺瞒太后!”
陶一明淡淡一笑,道:“咱家只效忠于陛下。”
他顿了会,看着沈谦,悠悠一道:欠别人的命,你们是时候要还了。”
沈谦眼中迸出怒火,挣扎大吼,“放开老夫,我要见太后,放开……”
“拉下去。”陶一明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