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眼,摊开纸条,纸条上写了时间和地址。
时间就是静歌那次和他说过的毕业典礼当天晚上,至于地址,是景城的一家水上乐园。
他忽然冷笑了下,将纸条递给静歌,静歌在他皮笑肉不下的目光中接过了纸条。
她还未来得及看,傅言深便抓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拽到自己的身前。
静歌仰头,一张小脸十分惊慌。
“说。”他眼神眯紧,“季乾和陆锦年你更喜欢谁?”
静歌咽了下喉管,她其实谁都不喜欢了。
一个是初恋,不见难忘,见了其实除了惋惜,再无其余的想法。
一个是劈腿的渣男前男友,她除了忘记,再也爱不起来,连恨都没了。
她只是叹了口气,长睫垂下,淡淡道:“我谁都不喜欢。”
傅言深深邃的眸光顿了一下,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。
审视的盯了她半晌,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凶,于是坐下身来,与她平齐。
紧攥着她手腕的手松动了些,看着她手腕处的红印子,傅言深有些心疼。
于是拇指在那红印处慢慢的揉着,看起来十分温和。
“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,动不动就发烧,身体这么差可怎么行。”傅言深低着头,睫毛黑而浓密,像是两把扇子,十分的好看。
静歌有苦难言,他若不这么折腾她,她也不会生病了。
瞧着她有怨气的小脸,傅言深捏了一把。
“怎么,不服?”
她敢说不服嘛,当即摇了摇头,可是脸色还是不自然的病态,令人心疼。
……
帝国大厦。
总裁办。
男人坐在办公桌前,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桌上某个方向。
助理小心翼翼的顺着自家总裁的目光望过去,发现他一直在盯着一支折了的钢笔。
揣摩了半天傅总的心情,小助理自以为有了眉目,于是小心翼翼道:“傅总,这钢笔一定是喜欢您的人送的吧。”
半天没动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,目光冷淡淡的,令人有些不寒而栗。
“怎么说?”
傅言深突然问了一句。
小助理以为说到了点子上,立马笑着说道:“送钢笔比喻情比(笔)金坚(尖)啊,送笔的人一定用了心思在,傅总您真有福气。”
小助理越说,傅言深脸上的阴霾就越大。
然而,一向擅于察言观色的小助理,今天好像没有带眼睛来。
“这钢笔压了不要紧,我知道有一家修钢笔的百年老店……”
啪,傅言深将一沓文件扔了下来,砸在小助理的脚边。
小助理这才停止了滔滔不绝的大论,诧异的看着傅言深,看到那张臭脸后,惊觉自己说错话了。
至于从哪里说错的,不得而知。
“出去。”傅言深手指捏住眉心,长睫遮住眼中的怒意,小助理跟在傅言深身边很久,相当了解他,立马告退。
情比金坚,情比金坚。
傅言深眼睛直直的盯着钢笔弯曲的腰身,上手,直接撅断了。
去他妈的情比金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