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歌眼神垂着,长睫轻颤。
“你每个情妇都要带回来见父母么!”
她的话,让傅言深的身子一僵,眼中开始蔓延起滔天的怒火。
“静歌!”
他低吼出声,静歌身子重重一颤,却还是倔强的对上了他的眼。
静歌抬起头来,泪眼盈盈,“你到底要把我置于什么境地才满意?!”
傅言深眼里的火几乎要冲出来,烧的静歌片甲不留。
她看着他,不肯低头。
“傅言深,我从来就不欠你的!”静歌委屈极了,来日里的压抑都爆发出来。
傅言深的脸色彻底变得铁青,拳头攥的咯吱咯吱的响。
“你知道见父母是什么意思么?”静歌仰头,一张漂亮的脸素面朝天,干干净净,是他喜欢的样子,此刻眼底都是疏离,“那是爱到极致的恋人才能做的事情,你和我是什么关系?”
“你在恨我没给你名分?”傅言深眼底震怒,冷冷的开口。
那日,他叫她跟着他。
静歌曾亲呢的环住他的脖子,在他身下,仰头笑意盈盈的问:“那,先生你可以给我什么呢?”
她说,“先生,我不当豢宠,如果你要我跟你,就给我傅太太的身份。”
“我有什么资格恨你,你我不过一场买卖罢了。”静歌别过头,擦掉眼泪,冷声一笑。
买卖!
这两个字彻底的点燃了傅言深心中的怒火,大手将静歌扯过来,手背青筋暴起。
“静歌!”他带她来见父母,就是要承认她的身份。
可是她说什么?买卖!
他傅言深,何曾在女人身上吃过亏,向来只有别人求他的,这个女人却总是在紧要关头,往他心口上捅刀子。
“滚!”他极度用力,才能压下心中的怒意,松开了她的衣服,一张俊脸铁青无度。
静歌侧身,推开车门,走了下去。
倔强着往前走,一步也不停,也不肯回头。
傅言深冷冽的目光往下后视镜中,女人脊背挺得笔直的身影。
一双眼睛漆黑如同暴雨来临前的夜。
妈的!
他暗骂一声,踹开车门,下了车。
静歌刚走出静水央司,只感觉胳膊被拽了下,然后整个人都被扛了起来,她尖叫一声,旋即被塞进了跟着男人开出来的车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