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爷……”婉儿委屈,眼眶红了。
“滚。”
傅言深脸色已然不耐烦,黑眸慑人,静歌哭的时候,他只觉得怜惜。
别的女人哭的时候,他觉得烦。
婉儿擦了擦眼泪,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正好和上楼的静歌打了个对面,瞧见静歌红肿的唇,婉儿脸色十分难看。
难道傅二爷真的喜欢这个女人?
婉儿上下打量了静歌两眼,长得倒是挺清纯的,一双眼睛特别的亮。
静歌没看婉儿,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脱了衣服,进了浴室,光着脚踩进浴缸里,泡着,脑子里很乱很乱,似乎还余留着婉儿婉转的声音。
闪过父亲病恹恹的脸,闪过徐图的脸。
最后定格在傅言深那张冰冷嗜血的脸上,静歌猛地摇摇头,深吸了一口气,闭上眼睛,将自己沉入浴缸里,不一会,鼻尖鼓出气泡来。
下一刻,浴室的门被踹开,男人长臂一伸,将静歌从水里给捞了出来。
“咳咳。”猛然被捞出来的静歌被吓了一跳,慌张的睁开眼睛,水珠进了眼睛里,她用力的眨了眨,长长的睫毛上沾了水珠。
“寻死?”他冷冷的开口。
转身将静歌扔在了大床上,水渍浸染,他欺身压了上来,抵住她的下颌。
“没有。”静歌摇摇头。
她的眼睛有些干涩,伸出手揉了两把。
傅言深盯了她半晌,似乎在质疑她话的真假程度。
“小东西。”他沉沉的出声,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水珠,瞳仁极黑,“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特别坏。“
静歌茫然的看着傅言深,沉默了半晌,眼眶突然一酸。
何止是坏,简直是坏透了。
她的眼神无声的出卖了她,傅言深的眼角只余下冷笑。
“白眼狼。”
“我才不是白眼狼。”静歌吸了一口气,“傅言深,你不开心就可以枉顾人命么!”
想到段弦那天的事情,静歌就觉得心惊胆颤。
傅言深多狠啊,说算计她就算计她,甚至连她的朋友都算计在内。
所以她怕他。
“什么意思?”傅言深眯眼,皱眉。
静歌面无表情的别过头,眼底委屈,胸腔里酸涩的在冒泡泡。
这个男人,她惹不起,如今,也躲不起了。
“说清楚。”他拘过她的脸来,她带泪的眸子撞入他极黑的瞳眸中,“哭什么?”
静歌伸手推了他一下,傅言深一个没防备,竟然被她推后了几寸。
他一把将她捞起来,眼神难得的柔和,“小东西,说说,哪里委屈了?”
“那天,在名庄,是你让人在段弦送给成西的酒里掺的药吧,你生我的气可以直接冲我来,不必将我的朋友也扯上。”
想到那天,傅言深将她推给成西她就觉得后怕。
“你觉得是我算计的你?”傅言深神情冷了些,眼中不复刚才的温和,冷冷的吐出一个字,“蠢。”
他宠她还来不及,怎么可能算计她,又怎么可能把她往成西的怀里推。
他是生气了没错,可是那次在名庄,看到她纯属意外。
静歌愣了下,看着傅言深深邃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