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应该算完成比较快的,其余的组有去精神病院的,还有去医院心理科的。”
静歌点头。
季乾看着她,“报告今晚赶一下吧,明天下午要交到院里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不知为何,静歌心里很沉重。
从监狱出来的时候,暴雨倾泻,像是瀑布一样,雨珠连着雨珠,洗礼了大地。
好在季乾提前订了民宿,等来了卓琴等人后,大家一起坐车去了民宿。
静歌和卓琴还有几名同学一间房。
静歌吃过饭,又简单的冲了个澡后,躺下,伴随着同学们轻微的鼾声,和外面用力拍打着的雨声,静歌辗转反侧,如何都睡不着。
一道雷声闪过,静歌缩了下身子,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。
放在枕头旁的手机铃声响起,静歌哆哆嗦嗦的伸出手,摸到手机,拿到被窝来,看了一眼来显,是个陌生号码。
谁能给她打电话呢?
将手机放在耳边。
“小东西。”那边男人沉沉的声音传来,静歌怔了下,看了一眼号码,这才猛然想起,她从未曾存过傅言深的号码。
而他也从未主动的给她打过电话。
静歌的声音有些粗,她从小就害怕打雷,小时候害怕的时候就窝在母亲的怀里。
母亲总是笑她,笑她胆子小,却又将小小的她抱得紧紧的,温柔的手捂住她的耳朵。
静歌的眼睛莫名的就酸了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
傅言深的声音沉稳有力。
静歌垂眸,道:“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吗?”
那端无名的沉默了半晌,可奇怪的是,即便傅言深没再跟前,静歌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意。
“喂?”她小心翼翼的说了句。
“我说的话,你有一句听进去么?”
静歌还以为他说的是,她今晚不回家的事,顿时扁嘴道:“我们来的是个村子,下雨了,路上滑,回不去了,不信你听,雨下的可大了。”
静歌说话瓮声瓮气的,同一间房里还有别人在,她不敢大声。
“你那里有人?”显然,傅言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。
静歌抿唇,嗯了一声。
“男的还是女的?”他的声音已然沉了下来。
静歌脸感觉烧了起来,他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“当然是女的,我同学。”
身旁的卓琴翻了翻身,静歌身子僵住,不敢动。
察觉到卓琴没醒后,静歌缓缓的起身,掀开被子走了出去。
外面的雷声弱了,静歌不那么怕了,与其让卓琴发现她和男人打电话,明早起来轰炸,还是出去谈要好一些。
“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和我通电话是么?”那端,男人冷笑了一声。
她那细弱蚊子的声音,怎么听都不顺耳。
静歌诧异,他怎么什么都知道?
静歌的沉默,就是最好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