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白母就把手里拿着的那两盒燕窝放在茶几上。
“那她的意思,是知道还是不知道?”
这才是白父最想知道的。
白母将已经湿了的裤子挽起来,露出那块被烫伤的地方,叹了一口气。
“你说我都这样了,她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吗?拐弯抹角的想要知道现在露露的情况,我看八成是猜到了。”
虽然一路上自己也在犯嘀咕,但是还是确定她是知道了,因为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。白父闻言就一脸愁容的坐下来。
搓着手,面上很为难的样子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?陈家可是快硬骨头,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啃下来的,好不容易能跟陈家攀上亲了,现在又整出来这么一锅,我真是……。哎!”
白父无法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,最后只得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不行,我现在要去问问她,到底想好了没有!”
说着,白父就着急的要上楼去,被白母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,心提着,那天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呢,怕是再次回发生,赶紧拦下来。
“这件事你一个当爹的怎么好问出口,还是我来,我来问就好了。”
说完,白母拐着腿上了楼,打开了白露房间的门。
白露前一天一晚上没睡,这一天的时间里,烧虽然是退了,但是懵懵懂懂的睡着,并不觉得轻松。
觉睡的很浅,做了很多的梦,梦见自己小时候的样子,梦见自己穿着白色的靴子站在池塘边,池塘里的小鱼漂亮极了,可是她不能下水,不然白靴子就会脏掉的。
画面飞速的旋转,就在整个人都快要被转晕的时候,突兀的一个人站在广兀的大草原上,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草地,被风一吹,形成绿色的波浪。
一波一波泛过来,真是好看。
煞有介事的看自己脚上的白靴子,已经被殁膝高的绿草遮住了,完全看不见靴子的样子了,她高兴的在草地上跑啊跑啊,迎着风的方向,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自由过。
就在躺在草地上翻滚的时候,风突然停了,一下子四周变得很静很静,抬眼看去,看不见任何的风吹草动的样子了。
风怎么会停了呢,隐隐约约的就有声音传过来。
闭上眼睛仔细听,听见是婴儿的哭声,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让人觉得就在眼前,那婴儿一声一声的啼哭的声音正像是自己的心跳,一下一下印证着。
她睁开眼睛,想要找到近在咫尺的婴儿,手不断的在这疯长的草丛里扒拉着,寻找着,梦里的白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寻找,但就是一定想要寻找到。
草忽然的越长越高,白露的急切的呼吸声都被疯长的草缠绕了,那啼哭声也越来越急切,像是下一秒如果再找不到,就会彻底消失了一样。
白露越来越着急的寻找,那疯长起来的草一直没到了白露的脖颈,都快要不能呼吸了,那婴儿的啼哭声却是不止。
窒息的感觉,直逼心跳,白露卡着喉咙,突然挣扎,听见有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,才从梦里挣扎着醒过来。
满脸满身伤的汗水,已经将整个人湿透了,白露已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