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的……”蕾缇希亚在心之海中不断地呼唤着。
但面对贞德为了掩饰情感而封锁内心,蕾缇希亚的叫唤是多么地无力。
吉尔德雷愣住了,看样子套话失败了,然而……
“哎呀!不愧是奥尔良的圣女贞德!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情感,不应该有啊!”
“……咦?”面对吉尔德雷如此坦然的接受,贞德都愣住了。
她原本以为会被否定,以为会被告知——其实自己对钟玄抱有不应该有的情感……
她原本鼓足全身力量准备否认的。
然而,这是莎士比亚设下的陷阱,在安排了两层、三层伏笔之后来了个大翻转,对于这位举世公认的世界第一作家来说,这不过是个小把戏。
“因为你——知晓他的命运,无论怎样挣扎,他都会在这场圣杯大战中用尽所有令咒并走向死亡。”
“而你不得不利用他。因为他身为从者的力量,才是对抗我们的必需品!没错,那个人造人来到这里并非基于他的选择,而是你做出了选择,【是你杀了他】!”吉尔德雷狂笑道。
“因为你想让他离开这场圣杯大战,你就算砍断他的腿也在所不惜,但你没有!”
这……
对哦……
我为什么没有完全阻止他?
我……甚至想他……
“啊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贞德呐喊了起来。
她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。
无论怎样去否认、怎样去辩解,吉尔德雷的话都是正确的。
自己利用并肩作战的方式把纯洁的他带上了战场,尽管好几次否定他上战场,却没有拒绝与他并肩作战。
如果真的为他好、为他着想,即使会伤害他,也不应该和他一起——
吉尔德雷用沉稳的语气咆哮道:“贞德,你果然是真正的圣女啊,为了胜利不择手段,欺骗一个可怜的人造人,将他带到这个可怕的战场!实在是我辈楷模!”
“你胡说……”
贞德利用自己的Ruler职权,再次扫描了一遍战场。
之前因为齐格飞心脏的关系,她还能大致扫描到心脏的存在,但现在……她完全扫描不到了。
“他……死了……”
其实这是钟玄利用【气息隐蔽】隐藏了自己的气息。
贞德的心理防线瞬间土崩瓦解。
“是我害死了他!”
“是我用这双手选择了他,用这些话语教唆他,才害死了他啊!”
“我是杀人凶手。我为什么没有坚定地阻止他呢?即使被他讨厌,即使他会伤心,我也要阻止他,但我没有……我——”
“骗子、骗子、骗子!我早就知道他会死!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,会有这样的结果……!”
“我根本不配做什么圣女……”
贞德崩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