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京紧接着又说:“大宋的敌人是辽国,盟友才是金国,作何去与金兵交锋?”
“而眼下的辽国,卧榻之侧一只病猫而已,何足为惧。与金联盟,南北夹击,必能收复燕云。”
小名系统:[如果用钱短暂地赎回快乐了一把也算的话,那就算吧。]
西门卿不去纠缠能否收复燕云,只是说:“太师既言辽国为卧榻之侧一只病猫,金国便是家门之外一头饿狼。杀病猫,而引饿狼,大宋岂不危矣!”
蔡京:“且不说金国究竟是盟友,还是饿狼,那在西门大官人眼中,大宋是什么?”
咬牙切齿的西门大官人,昭示着蔡京已然怒了。
西门卿一时沉默。
小名系统:[一块肥肉!大宋就是一块肥肉!]
蔡京见西门卿无言以对,傲然道:“我认为大宋是一只吃饱歇足的猛虎。即便金国是饿狼又有何惧?”
小名系统:[大宋吃没吃饱不说,你蔡京一干奸臣,肯定是吃饱了的。]
西门卿回答蔡京之前的提问,“然我觉得,大宋乃似一头脑袋和躯干吃的痴肥,踩地的四肢却瘦得稻草秆一般纤细的肥猪。”
猪脑袋是宋徽宗和蔡京为首的‘六贼’,朱躯干则是大宋官吏,稻草秆也是底层百姓。
如此比喻,可谓毒辣。
“咵嚓!”
蔡京将手边茶杯掷在地上,碎片四溅。
“那你西门大官人呢,是这头猪的头、躯干,还是四肢?!”
“西门大官人这几年生意做得可大了去,赚得也多了去,你吃饱了吗?难道你是稻草似的四肢?!”
西门卿默然不语。
片刻后,道:“我欲做喂肥四肢的农夫,然遭人抢了食盆。”
蔡京冷哼一声:“哼,我以为你西门大官人今日来见本官,是来当一次谏臣的呢!”
“原是求到本官头上了?”
蔡京终于是恼羞成怒了,但难道他乖巧乞求,他蔡京就会放弃参与抢夺盐场吗?
做梦时在说什么胡话呢!
西门卿看着强撑精气神,“谏臣要当,盐场一事也愿太师援手。”
他是谏臣,那谁为君王?蔡京吗?
蔡京讥笑一声,“哈。朱太尉所言不差,你当遵命,进上精盐。”
“就算盐场赚得少了,亦还有诸多生意进项,于西门大官人而言,九牛一毛尔。”
西门卿只是说:“太师可知,仰赖盐场而活之盐民、盐商,多达三万余人。”
“在下诸多生意,也养着诸多人口,岂能天长日久供养三万盐民?”
“若盐场不可盈利,天长日久,盐民如何得活?”
蔡京并不理会,反而面露快意,“西门大官人自行想法儿罢,本官无能为力。翟谦,送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