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你妈呀!我骇得想退,还是奈何抖着的双腿不给力。
老子可不是竹子,再说,两男的抱一起,老子可没什么和你交换的,我的取向一直很正常。
我想错了,可我看到的比我想的那事更让我惊恐不已。
张胖子解开上衣,里面,竟是一件如棉胎一样的东西。
张胖子不胖呀!
这他妈地搞个棉胎子装胖呀,现在的人想瘦得恨不得割肉,诡异呀。
呼地拉出棉胎,我终于支撑不住,一屁股骇坐到了地上。
老树根!
老树皮!
老树根上裹着龟裂的老树皮。
脑中嗡地一响,我见过,那天在悬崖下我在幻觉里时,看到刘古碑疯子一般地脱衣,他就是现在张胖子的样子。
呼,呼呼!
张胖子突地吐出两口气。
黑雾,微光下可以看到明显的黑雾从他嘴里呼出。
“嘿嘿嘿嘿!起来,我还是你张叔!”
张胖子展演一般,完事又穿上棉胎子,扣上外衣,真的就是天天和我打交道的张主任。但我是不是再不能在心里称他为张胖子,他不仅不胖,而且,几乎没肉呀!
我半张着嘴仰着个傻比脑袋,双手在背后反撑着地,不是刚才一泡尿尽,现在我裤子及屁股下,绝逼是尿流成河。
张胖子一伸手,把我拉了起来。
“张,张,张主,张主任,这,这,这”
我哆哆嗦嗦“这”了半天连嘴巴皮都不听使唤了。
“叫叔呀”,张胖了拉着我,到了包间。
“敢给你看,就敢跟你说,就敢相信你!”
张胖子又是一大口酒,突地,眼里竟是流出两行泪来。
“我不是酒鬼,我真的不想喝酒!”张胖子压着嗓子在喉咙里呜咽着,一个大男人,在小辈的面前,这种压抑,比哭出来更难受。
“我没有死,你别怕”,张胖子擦了下涌出的泪,“我只是身上被抽干了,必须时时得用酒来疏通,而且每隔一段时间,就得来这,进行全身的清洗,不然,你也看到了,骨头会发黑发臭最后成灰。”
啊?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。
“至于是什么人干的,后面再和你说吧,我是迫不得已,之所以和你说这些话,让你看到真实的我,是因为我觉得你与前两任不一样,你或许真的能救我。”
张主任喉咙里又开始呜咽。
“你应该算活着,还是死了?”
“活死人吧,人活着,可心死了。”
我突然想到了姐姐说的她爹,一定要挖我的心。心死了,人不就死了?现在张主任还活着,活死人算最贴切吧。
“我有人的所有知觉和行为,当然前提是我得保证我的身子不腐。”张主任说。
“那你多喝点酒,常来洗洗不就行了。”我此时已然稳住了神。
看得出,老张没有要把我怎么样的意思。而且还真的如他所说,似乎还指望着我救他的命。
因为他毫无保留地在我面前坦露了他自己,没有绝对的信任和最后孤掷一致的勇气,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。
张主任突地惨然一笑:“你以为,是白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