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江的话语似乎触动了梅凉的心弦,她闻听此言,眼神不禁转向对方。
“哦,看来你便是这具躯壳曾经的追随者吧。在他的脑海中尚存有关于你的记忆。只可惜,我对这具躯壳并不满意,否则倒真有可能收你为徒,毕竟像你这样忠诚的手下已然稀少。”
"看在此肉身之缘故,我可以暂留你一命。然而,你胆敢阻我前路,休怪我不客气。"梅凉冷哼一声,警告着何江。
显然,此刻的梅凉已被那股魔兵之力彻底侵蚀,即便何江竭力呼唤也无法将其唤回理智。
"自你占据此肉体一刻起,他便不再是我的队长。你只是个被邪祟玷污的存在,怎敢妄图对抗整个仙族人伦?"
何江满脸轻蔑地回应,尽管内心并无把握,但他身为忠诚无畏的蹈城修士,绝不会惧怕区区一介魔兵。
"只是一介邪物吗?昔年吾随主人横扫天下,不知屠戮了多少仙族生灵,便是你们仙族的始祖,也曾饮恨于吾之刀下。倘若不是仙族施诡计,主人又岂会被害?"
梅凉目光冷冽地注视着何江,语气中充满不屑。
陆行云凝视着不远处的梅凉,先前他借助这段时间竭力疗伤。虽然尚未痊愈,但也足以支撑他行动自如。
他察觉到张玄德正处于关键时刻,只需他与何江再牵制片刻便可。
陆行云已然领教过梅凉的实力,他不愿再有第二次体验。面对修为高深的梅凉,他深知其中的差距。
确切地说,若非梅凉先前有所保留,他断然无法幸存至今。
如今这梅凉被魔兵侵占身躯,对他们众人皆怀轻蔑之意。而作为古老的魔兵,它自然流露出一种傲慢之气。
陆行云与何江等人在其眼中,甚至不及昔日战场上的一粒尘埃。如此对手,他又怎会倾尽全力去对付?
"不得不承认,作为一柄神器,能得到这般重视确属不易。即便你的主人曾经直面灭顶之灾,你却能在那次浩劫中留存下来。我猜想,或许并非我族祖先无力毁灭你,而是他们另有所图,才将你遗留至今。"
陆行云捂着胸膛艰难起身,不顾伤口传来的疼痛,他知道当前首要任务是为张玄德争取时间。
"你了解什么?世间万物无不可破,你虽生于世间的初代本源神金,历经无数岁月铸造而成。但从古至今,能保你不朽的并非自身力量,实乃此禁锢之地的封印之力。"
梅凉勃然大怒,反驳道。
他显然十分在意他人提及他有可能被摧毁之事。陆行云立刻捕捉到这一情绪,于是继续开口,试图挑拨魔兵的疑虑,以拖延时间。。。。
"桀桀,尔等后辈,果真机智过人,这就是人族的独特之处。我早已洞悉你的意图,欲借拖延之术,令背后那位弟子完成阵法刻画之事。”
“你以为我没有察觉到吗?不过是一纸灵符而已,在吾眼中微不足道。既然你们寄予厚望于它,那吾便破除此希望,让你们见识何为绝望。”
梅凉冷笑道,言语间透露出一种看透尘世的沧桑与高深莫测。
此地充斥着狂暴的天地元气,对于梅凉而言,无疑占据天时地利。他随意挥手间,一根由精纯元气凝聚的长枪便向张玄德疾射而去。
四周尽是肆虐的天地元气,而梅凉能轻易操控其中一股,非寻常修士所能企及。陆行云见状,立刻催动飞剑迎上了那根由元气凝结的长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