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良手腕上的绳子栾舟还没解开,温良爬起来都费劲,姿势歪歪扭扭的,没办法扶正歪了的领子,于是露出的一小截肩膀上,和白笙年同属同源的黑金符纹在日光下十分明显,而温良另一只手上还有一个和解兰一对儿的银镯。
栾舟停下来,目光在温良全身游走。
他的宝贝被一个个心怀不轨的男人打下了烙印。
男人就是这般劣根性,想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留下标记的痕迹,跟狗撒尿占地盘一样。
栾舟想着想着自嘲的笑了声,他走过去,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套,甩干净后套在了温良身上,轻声的一遍遍喊温良的名字。
栾舟目光沉重,温良原本想让栾舟给他解开的话也咽了回去。
他想或许因为告白被拒,这位长的超屌的大帅哥也露出了这种不为人知的一面。
寂寥的、独自走过万千世界,穿过形形色色的人潮后,身边没留下一个人的、仍落寞又萧瑟的样子。。。。
“我在呢,”温良应答下来,“你喊我倒是说话啊”
栾舟停下来,眼睛直视温良,原本总是满逛着笑意的眼此时深邃又幽深:
“你得记得,你给我打了烙印”
温良一头问号,前言不搭后语的,栾舟说什么呢。
栾舟说完突然吻上了温良的脸颊。
在唇碰到肌肤一刹那,舌尖抵出来,一个坚硬的物体在温良脸颊上划过一小段湿滑的距离。
温良痒的耸起肩膀,是那个舌钉。
他扭着头往后退,栾舟死死拽着他不松手,温良一着急,利用言出法随召出一阵剑风,将男人击退开来。
栾舟完全没打算反抗,脸侧被风刃刮出了血痕,他用舌头舔了下唇,蓝色的细钻闪着耀眼的光芒。
温良用手臂抹了抹脸颊,想继续用言出法随控制栾舟给他解开手上的绳子。
可这回栾舟没有动。
他的实力,完全可以不受温良的言出法随控制。
温良咬着牙:“栾舟你先给我松开”
栾舟仍是没动。
突然头顶落下一片树叶,温良转身抬头看去,黑发男人背靠着树干,坐在枝丫分支处,一条长腿随意的耷拉下来,另一条腿随意的支着,手臂搭着膝盖,很懒散的姿势,但莫名多出了一些矜贵。
漂亮的黑金瞳孔迎着温良的目光望过来相交汇的一刹那,男人从两米高的位置跳下来,轻松落地,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意味,两步走到温良面前。
白笙年低语:“你终于发现我了,我以为我还要藏很久,我怕我贸然出来你会生气”
细听,男人的声音里全然是和他表现的镇定截然相反的不安和委屈。
温良讶然,白笙年居然真就这么安安静静坐在他头顶上看着?
他印象中的白笙年可没有这般好的脾气。
温良问他:“你怎么在这?你不是在内庭吗,所以刚刚那些纸人都是你是吧”
白笙年一边利落的解开温良手上的绳子,一边回:
“我一直都在”
一直亲眼看着你和一个、两个的人亲昵的交谈、碰触,甚至是告白和拥吻。。。。
白笙年强迫自己去压制几乎要暴走的符纹,压制白贰抢夺身体控制权的力量。
他额头满是冷汗,汗津津的嘟囔:“我听话吧,没有狗比我更听你话了”
男人扯掉栾舟披在温良身上的衣服,用拇指轻蹭温良被亲过的脸颊,问:“玩的开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