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写了半天,仅剩下的那几张纸马上就要被勾漏到没地方写了,白笙年好心开口提醒:“再勾,你就没有纸写字说话了,要我把衣服让出来给你当纸写不成?”
白笙年说完就意识到,他之所以会脱口而出这句话,是因为他真的会把衣服拿出来铺在桌子上给小哑巴当纸写,只要小哑巴有需要。
潜意识这种东西真的害人,白笙年古怪的笑了声。
温良停下了乱勾乱写,心想他为什么不多带点纸来,不过临时被关到禁闭室里,院长允许他带纸笔和一袋饼干,已经仁至义尽了。
他只不过在纠结一件事。
他只被关三天,明天上午就能出去了,可是白笙年不知道做了什么,要被关七天,等他出来,正正好好选拔赛开始。
那白笙年肯定没时间去找别人和他组队,白笙年长的太帅,帅的很有攻击性,这就导致他看起来不好相与,所以别人也不会好心的在小组名单上加上这个被孤立的人的名字。
温良便想邀白笙年和自己一组。
可他们组有解兰和沈惟一啊!
这次比赛沈惟一估计还会对他出手,温良自知自己身边并不安全,白笙年本来就实力弱,会不会祸及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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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方天人交战在温良脑子里大战的三百回合,最后温良还是想还是不带白笙年了,大不了到时候多帮一帮他,把他拉进来一组还要在做任务的时候顾及他。
当天晚上,因为自责和愧疚,温良一晚都没睡好。
第三天一大早,院长就带人早早来接他出去。
温良看向另一边床上,男人垂着头,没戴手套的右手搭在支起来的膝盖上,手指向下垂着,可能是因为光线的问题,温良感觉那符纹变浅了许多,有些看不清。
觉怎么这么大?还不醒?这姿势睡觉会落枕吧,耍什么帅啊。。。
温良最后的纸已经在昨天阵亡,就算把他叫醒了也没办法告别,就把自己剩下的两个小饼干都塞给了白笙年床头上,算是弥补良心上的不安,静悄悄且欢欣雀跃的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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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温良,院长没走。
白笙年这间禁闭室是单独给他准备的,其他犯了过错的学生可没有这种好待遇,普通的禁闭室只有一米长宽,连张床都放不下,腿更是伸不直,能达到被关禁闭的人时时刻刻都会懊悔,自己为什么要犯错。
白笙年仍是温良走时的那个姿势,就静默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。
院长知道他醒着,开口说:
“听说是你要岑家那小子和你关在一起的?他惹到你了吗?岑家的人不能随便杀”
白笙年已经忍耐到手背青筋爆起,他嗓音低哑,像是在和身体里另一个人警告:“滚回去,谁允许你出来”
男人说完便在昏暗的光线下抬起头,双瞳里的金色闪着诡异的光。
院长看到他这样子,立刻如临大敌,镇压上古祀神的符文怎么这么浅!!?
白笙年在院长惊惧的目光走下床,拿起床头的小饼干,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,又走到桌边,拿起昨晚被小哑巴划破揉成一团的纸,展开来就看到上面被划掉的好几行字。
无一例外的,全是:【你和我一组,我罩着你】
白笙年右手的黑金符纹又变浅了一些,他把纸规整的叠起来放进另一边口袋里:
“我改变主意了,我参加今年的比赛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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